秦乾笑了笑,走下台阶,慢慢靠近她:“你没有路引,也没有人指路,出得了这院子,却出不了这城。你想去哪儿?大武?还是随便找个地方流浪?”
肆梅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秦乾会一语道破自己的困境,但仍旧不甘示弱地说道:“就算没有路引,我也不用待在这里受你的气!”
“大夏的人,都是笼子中待宰的羔羊。大武的人,是那汹涌无惧的豺狼,想收服我?最终只会被我一口一口咬死。”
秦乾摇了摇头,语气略带无奈:“你倒是有骨气,可惜骨气不能当饭吃。更何况,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想活命还得靠我。”
肆梅愣了愣,眼中的倔强终于动摇了一分。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可以暂时听你的,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秦乾挑了挑眉,“说说看。”
“你带我去大武,我能给你一笔大赏。”肆梅的声音低了几分,显然是试探。
秦乾闻言,愣了片刻,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笑意直达眼底,似乎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
肆梅皱眉,眼中多了一丝不满:“你笑什么?”
秦乾收起笑意,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你知道我是谁吗?”
肆梅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她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你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秦乾闻言,不由得笑得更欢了:“哦,是吗?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大武肯定对我是恨之入骨的哦!”
肆梅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咬牙问道:“你到底是谁?”
秦乾目光一凛,声音低沉而冷冽:“我,大夏上柱国,秦乾。”
肆梅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由震惊到愤怒,再到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当年一战,大夏上柱国领兵,一战尽退大武五十万大军,大武死伤十几万大军,数年不敢轻言兵事。
虽说大武依旧强于大夏,但民间已有传言。
大夏上柱国一日不死,大夏一日不可敌!
她连退了两步,指着秦乾,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在骗我!”
秦乾冷哼一声,眼神冰冷:“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样,否则下场不会比你们那些好多少。”
肆梅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只是愤恨地转身走回房间,狠狠关上了门。
秦乾看着肆梅的背影,思索着白日发生的一切。
肆梅刚才那复杂的神色令他感到一丝警惕。
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敌意,甚至隐隐夹杂着杀意。
晚上得小心谨慎了。
到了深夜,侍女轻轻敲门,说肆梅主动请命,要为秦乾暖床。
秦乾闻言,挑了挑眉,心中警觉更深。他没有立刻拒绝,反倒点了点头:“让她来吧。”
侍女略显诧异,但很快低头退下。
不久后,肆梅走进房间,手中捧着薄被,神色复杂而带着几分挑衅。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秦乾,语气满是嘲讽:“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好色。”
闻言,秦乾却笑了笑,语气平静:“我倒是不怕别人说什么,只是怕你跑出去,闹出更大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