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国寺吗?”
秦乾眼睑微合,依稀记得他三年前诞辰那天。
秦薇蔚求了一块大相国寺的玉佩欲赠与他,祈求顺福安康。
那时秦墨已经返回秦家有段时间,父母也将他赶出了府中。
面对秦薇蔚的礼物,他当时感动到不能自已,觉得苦心疼爱的妹妹终究还是没有忘了他。
但那日秦府少爷诞辰的宴席上,他宛若一个透明人,无人关注。
就连秦薇蔚的那枚玉佩,最终也变成了秦墨的礼物。
秦府少爷诞辰的宴席上,终究没了他的位置。
如今面对这迟了三年的玉佩,秦乾反而不想要了。
他摆了摆手,淡淡道:
“秦小姐有心了。只是无功不受禄,这玉佩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秦薇蔚不禁咬紧嘴唇,满脸委屈:“兄长,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你若是在神机营受了委屈,为何不给家里说呢?”
“我相信秦墨哥哥,绝对不会放任你被欺压的。”
“秦墨?”秦乾冷笑一声,满脸讥讽:
“我在神机营过得如何,你不会真以为秦墨一无所知吧?”
“说不定我这一身伤口,少不了他的‘关照!’”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秦薇蔚的面色红白相间,眼眶霎时间就红了,气急道:
“胡说,秦墨哥哥才不是那种人。”
“你就是对秦家现在安稳的现状怀恨在心,想挑拨离间!”
“难道你就没有问问自己,当初若不是你野心勃勃意图造反,险些连累全家,我又何必去当庭对供!”
“你只是被罚入宫三年,可知全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提心吊胆了三年,中间吃了多少苦!”
“而且这些年若是没有秦墨哥哥上下打点,你哪里有命回来?”
“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反而血口喷人!”
“早知如此,你不如死在神机营里好了1!”
秦安闻言顿时大急,扯着对方衣袖:“小姐,慎言!”
但泼水难收,这些诛心直言已经尽入秦乾耳中。
他高大的身躯一阵踉跄,只感觉到吼中一甜。
我的野心?
我拖累了全家?
我拖累了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