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眼尖的看到郑太后的不悦,再想到没有来的皇上,若有所思。
&ldo;金铃一切都好,倒是太后之前生病让臣妾担心很久,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安康,这世上总有些许烦心事,您若日日担忧难免伤身,一切身子重要。&rdo;金铃话里满是关心。
郑太后与李怡之前闹不快的事,宫中都传遍了。
金铃这样说也没有什么,郑太后只当金铃是在委婉劝她,只是有些话到底不好说出来,只能点头,全然不知金铃当时得到了不少消息。
&ldo;好的,哀家明白,&rdo;郑太后笑着点头,在承欢殿坐了许久的她也有些乏了,&ldo;哀家看完了你,也该先回去了。&rdo;
&ldo;太后定要多爱惜身体!&rdo;金铃目光不舍。
夜晚,
金铃在做梦。
她清楚明白自己在做梦,却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迷迷茫茫中,她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声音,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飘过去。周遭还是漆黑一片,前方却慢慢出现些许光亮,看上去远远的,中间却有着什么东西。
那声音越来越近,一个字眼一个字眼往金铃耳朵里飘。
&ldo;这一碗是什么药?气味很浓烈,吴太医千叮万嘱,千万不可胡乱吃补药。&rdo;
&ldo;这一碗并不是什么补药,这一碗是滑胎药!&rdo;
迷蒙的金铃心中一紧,清醒过来,下意识向那声音来源处奔去。
然而白光过后,她看见的不是想要害她们母子的人,而是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一个是躺在床上身怀六甲衣着朴素的贤妃,另一个竟然是‐‐她自己!
同一张面孔,这个&lso;自己&rso;更加阴沉。
她盘着复杂的发髻,繁琐的头饰插满头,眼尾画着红花,红唇白齿,眼里装满了要人命的阴狠。一身花纹艳丽的锦缎华服,颈上珠链缀满宝石,一举一动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古怪气质。
这个&lso;金铃&rso;似乎浑身上下带着毒汁,令人害怕。
金铃就这样看着另一个&lso;自己&rso;。
看着她对贤妃的目光里是得意与恨,说出的话里是带着刻骨的怨憎,似乎恨不得撕裂她眼前的贤妃。而贤妃一脸真诚歉意,对着突然发难的&lso;金铃&rso;不知所措。
&ldo;你这种人陪做我的姐姐吗?那你连当我的宫婢都不如!&rdo;
&ldo;本宫当日扯断你的珍珠链,令你滑脚摔倒,但你竟然还福星高照安然无恙,简直是苍天无眼!&rdo;
&ldo;我不但要害你,你知道吗?你娘亲孙家碧也是被本宫害死的!是的,本宫栽赃嫁祸,命令史太医把布人放在你娘的寝宫里,那你娘亲便因厌胜之术而被判刑受斩!血溅宫闱!&rdo;
&ldo;后宫之中,尔虞我诈,波谲云诡,为了争宠争做皇后,有谁不是用尽心计用尽手段啊!&rdo;
&ldo;你知道吗?你蠢钝如猪啊!&rdo;
梦境中的宝贤泪眼盈盈,有着被欺骗被伤害的痛,也有着姐妹反目的难过。金铃能看出来,她似乎不敢置信眼前人是这个样子的,她是真把&lso;金铃&rso;当成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