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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惊吓过度。&rdo;

&ldo;惊吓过度。你是说……&rdo;

&ldo;从医学的角度而言。是死于惊恐。心脏失去把血液送到脑部的力量。血液淤塞在下腹部的大静脉里。你有没有注意到她面无血色、出汗，和肌肉松弛？&rdo;

迈尔斯对他的话完全充耳未闻。

他爱玛丽安，就像我们爱一个在自己35年生命中存在了28年的人一样自然。他想到玛丽安，想到史蒂芬&iddot;科提司。

&ldo;这种情况通常导致衰竭。然后死亡。在某些情况下……&rdo;芮高德教授露出惊慌的表情，参差不齐的胡髭竖了起来。

&ldo;天哪！&rdo;他大声叫嚷，发自内心的呼喊加上戏剧化的手势，&ldo;我忘了，我忘了，我忘了！&rdo;

迈尔斯瞪着他。

芮高德教授说：&ldo;这位女士也许还活着。&rdo;

&ldo;怎么回事？&rdo;

芮高德教授急促而含糊地说：&ldo;在某些情况下会感觉不到脉搏，就算你的手放在心脏部位，可能也感觉不到心跳，&rdo;他停顿了一下，&ldo;虽然希望也许不大，但是有这种可能。最近的医生离这里有多远？&rdo;

&ldo;大概6哩路。&rdo;

&ldo;你能不能打电话给他？你这里有电话吗？&rdo;

&ldo;可以！但是这段时间里……&rdo;

&ldo;这段时间里，&rdo;芮高德教授回答，他搓着前额，眼神炙热，&ldo;我们必须刺激她的心脏。对！刺激心脏！&rdo;他咪起双眼思考，&ldo;抬起四肢，在下腹腔施加压力，然后……你家里有没有马钱碱？&rdo;

&ldo;没有！&rdo;

&ldo;盐巴总有吧？给我一大匙盐！和一根注射针。&rdo;

&ldo;我记得玛丽安有注射针……应该在……&rdo;

在此之前，一切都是这么匆忙紧凑，现在时间反倒停住了。每分钟都令人难熬。当你急着要快，又快不了。

迈尔斯折回五斗柜，猛拉开最上层抽屉，开始翻找。他之前放着的油灯，照亮了枫木五斗柜上一只折叠式皮制相框，里面摆着两张照片。一面是史蒂芬&iddot;科提司，戴着帽子遮住他的秃头。另一面是玛丽安圆润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和此刻躺在床上那个没有生气而眼神呆滞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迈尔斯的一分钟，实际上可能只有15秒，他在一只精致的两件式皮盒中找到注射针筒。

&ldo;拿到楼下去，用煮沸的滚水消毒，&rdo;他的帮手催促他，&ldo;另外装一些热水，加一撮盐，然后一起带上楼来。但当务之急是打电话给医生。我还要进行其他的急救措施。快，快，快！&rdo;

迈尔斯跑到卧室的门口，发现菲尔博士站在那里，他匆匆瞥了菲尔博士和芮高德教授两人一眼后，飞奔出走廊。芮高德教授正脱下他的外套，卷起袖子激动地说：&ldo;亲爱的博士，你看到了吧？&rdo;&ldo;是的，我看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