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短信,不增不减一个字:&ldo;包裹已放在小区门口的小卖部,下班以后记得去拿。&rdo;
门口的卷帘忽然被人撩了起来,舒童连忙退到最后一排的货架后面躲起来。
一阵寒风袭来,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他……
真的是他……
真的没有猜错……
真的是他……
舒童下意识紧紧揪住毛呢大衣的衣角,拇指与食指被衣料摩擦得指尖泛红,她依旧没有松手……
她站在第四排货架的后面,身边堆满了日化用品,满层的卫生棉刚好可以遮住她的脸。
她也正好可以穿过窄窄的缝隙看到他,而不被他发现……
有多久没见了啊……
舒童已然记不清了……
他仍然穿着那件熟悉的黑色夹克,那是这一整个冬天里,邹昊勤身上出镜率最高的两件衣服其中的一件,另一件便是那件宽大的明黄色外卖服……
这件黑色夹克,在唯一一次留宿东门巷的那一晚,她也曾短暂的披过一次,所以她知道它有多单薄,完全抵御不了室外凌冽的寒风……
还是那件雷打不动的水洗白牛仔裤,先前只是洗得泛白,现在已然成白色的牛仔裤了……
脚上那双黑白相间的帆布鞋可能踩进了雪水里,白色的部分成了黑色,黑色的部分浓重如墨……
他手中拿着几个包裹,正和赵老板说着话。
他英挺的立在门边,即便穿着最普通最廉价的衣服,仍是不减半分的丰神俊朗……
舒童的位置刚好可以看清他侧脸的轮廓,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和记忆里一样清俊绝伦。
他的肤色白皙通透,越发衬得鼻尖和脸颊格外通红……
他一定很冷吧……
舒童听过一句话:这世上可能真的有人不爱钱,但没有人不爱美。
她是相信的。
一直没正眼瞧过自己的赵老板竟然和邹昊勤闲聊了那么久,似乎对他充满了好奇,恨不得搜肠刮肚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事情都问个遍。
邹昊勤一直彬彬有礼的回应着,显然没领教过中年阿姨们小区片警式的发问,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看起来已经有些为难了,时不时微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