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霖心想,不同意是对的,不会武你都跟兔子似的蹦来蹦去,要是会武,不就成了会飞的兔子,人影都抓不着了?
不过做顿饭而已,苏泽霖需要的板栗并不多,摘了没一会便停了手,到了树下,见林曦把板栗都归拢到一块了,总苞有刺不好拿回去,他便动手剥起苞壳来。
林曦见状,也拿起一个剥,她动作太快,苏泽霖甚至来不及提醒,便听到她的惊呼声。
果然被扎伤了。
剥苞壳一般要带着手套,苏泽霖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才会光手剥,不花点力气,是很难剥出来的,林曦细皮嫩肉又没多少力气,肯定很容易伤到自己。
见她手指上冒出了殷红的血珠,苏泽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野草,看到山藿香,便摘了一把,放到嘴巴里嚼烂了,抹到林曦手指上。
在他捏住林曦手指的时候,林曦便僵住了,待看到他吐了一团青色糊糊出来,弄到她手上,面色霎时变了:&ldo;你在干什么!&rdo;
&ldo;敷药阿,这是山藿香,我们都叫它血见愁,敷上去立刻就能止血。&rdo;苏泽霖回道。
&ldo;我当然知道这是山藿香!&rdo;林曦抓狂,她在野外行走这么多天,被草叶划伤是常有的事,早就从采药的山民那里学了几种能止血的野草。
&ldo;我说的是你的口水!你怎么能把自己嚼过的东西抹到我手上!&rdo;
苏泽霖愣住了:&ldo;你想自己嚼吗?这草味道不怎么好,我怕你受不了……&rdo;
真是鸡同鸭讲。
林曦抚了抚额,郁闷道:&ldo;又不是只有嚼烂这一种办法,砸烂或者用手挤出汁液不是一样可以吗?&rdo;
苏泽霖恍然大悟,&ldo;不好意思,我习惯这么做了,这是最快的办法,下意识就……&rdo;
好吧,这人就没觉得把自己的口水涂到别人身上有什么不对。林曦在心里吐槽。
她把苏泽霖敷上去的草糊甩掉,血已经止住了,她找了几张草叶子,把手指上残留的口水抹掉,即便如此,她感觉手上还是若有若无地散发着口水味道。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没发现水源,又不好意思把苏泽霖一个人丢在这里,那样也太矫情了。她又不是那种矜持的大家小姐,一点口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越是想忽略,越是忽略不了,尤其是苏泽霖就在旁边,一看到他她就想起这事,压都压不下去,简直糟透了。
她也被狗舔过,为什么狗的口水不会让她这么不自在?
狗到处舔东西,嘴巴比人脏多了,苏泽霖嘴巴干干净净的,又没有生疮,怎么就让她浑身不舒服呢。
气味。
一定是气味。
让她感觉被人标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