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眉间的阴郁闷闷不乐的样子,倒是惹来贺连城勾起了嘴角,最终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笑声在芸娘听来,实在是刺耳,抬头恨恨的瞪了一眼,有什么好幸灾乐祸,有什么好看热闹的,还不是一样的打不过!
贺连城扬了扬浓眉,得意洋洋的模样,笑:“是打不过,却能让阿布为我所用。”
芸娘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去,暗自发誓,以后赚了钱,一定要请个武功比阿布还要厉害的马夫。
贺连城愉悦的闭上了眼,没一会传来他轻微的呼声,显示他睡着了。
而且芸娘不用想也知道,此时的贺连城睡得很熟,定是很久都不曾好眠过了。
因为他只有在累极的时候,在睡熟的时候,才会有轻微的呼声。
否则在平时,他睡觉都是很‘君子模样’的,不会流口水,不会打呼,不会说梦话,也不会翻身,一动不动的一觉起来还是保持着同一个睡觉姿式。
马车的速度慢了很多下来,也更平稳了。
显示阿布对主子的了如指掌,而且还很体贴。
马车越往闹市靠近,速度越慢。
这赶车人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芸娘掀开帘子抬头看了看天色后,轻叹了一声,干脆成全了阿布:“再前面歇一会吧。”
阿布低应了声:“是。”语气里有着说不尽的欢喜。赶到一棵大树下,马车停了下来,而且阿布在眨眼间不见了人影。
贺连城还在睡着,芸妇无所事事,仔细打量着马车里的装饰。
虽然还是处处精致,但已经没有了去南江时的奢侈。
抬手在几处按了按,果然弹出了暗格来。
大部份都是收了药。
难得的是,那么多药,马车里却没有什么药味。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
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果真是有钱好办事。
想着那辆翻落山脚下被毁去的马车,觉得很是可惜,那马车造价定是不低。
而且当时走得匆忙,又有伤在身,带走的都只是些必需用品。
其它有很多贵重东西,都舍下了。
唔,不知现在要是返回去拿,可否还在?
芸娘东想西想着,目光最后不知不觉的就落到了贺连城的脸上。
同他相识多年,对于他的第一个印象也是最深的印象,就是那个模糊的背影。
尽管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可是很多个午夜梦回时,都会想起。越想越羞,越羞越想。
每每想起,就会忍不住的笑,羞红了脸。
小女儿娇态尽显。
那时养在深闺,心思很是简单。
幻想得最多的,就是嫁得良人,相夫教子。
那时心中的良人,就是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