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说书先生以此为原版,加以添色,化出好些个纠缠动听的故事。
因着这些故事,承受过许多人意味深长的眼光。
甚至,被一些相识的人拿来打趣笑话。
烦不胜烦。那时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流言止于智者’,可惜世上智者不常有。
更多的人喜欢听人闲话,并加以添油加色。
贺连城看着霍玉狼四两拨千斤,气得直咬牙,笑意也越来越冷:“确实如此。”
喝了一杯酒,微一沉吟后,决定单刀直入:“不知霍兄对芸娘身边的流言怎么看?”
霍玉狼想都没想的给出了确切的答案:“无风不起浪。”
不管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很清楚明白又真实的诉说着,对杜芸娘颇有微词。
贺连城心里所有的怒气,全部风吹云散了。
笑意回暖。
这回,是真有心喝酒了。
贺连城小抿了一口烈酒,声音略有些低沉:“我不在乎那些闲话,我只想要同芸娘生儿育女,度此一生。”
这是告之,也是宣言。
意思就是朋友妻,不可欺。给我有多远离多远。
霍玉狼听了,眼里染上薄怒,肚子里一股子闷气冲撞得厉害,举起杯到:“那祝你如愿以偿了。”
贺连城笑:“借霍兄吉言。”
再小半刻钟后,这顿酒席终是散了。
霍玉狼直接回了霍府,进了书房,脸色才沉了下来,很难看。
贺连城的来意,让人心里跟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恶心。
之后的一整天,霍玉狼都在书房没有出来。
连天黑了,也不见点灯。
第二天,天刚刚微微亮的时候,霍玉狼打开。房门,去了院子。
这回,他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拿。
略等了一会,听到了声响。
锐利的目光死瞪着那株桃树,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觉得憎恶。
芸娘看到站在墙边的霍玉狼,双手抱胸的仰头看着自己,吓了一跳:“玉郎?……”
霍玉狼的眉角跳了跳,经过一夜肚子里的那股子气,已经憋到了极点,冷冷到:“杜姑娘,不知你是否看过《女诫》?”
“看过。”芸娘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玉郎的神色很让人害怕。
霍玉狼嘴角勾起讥讽的笑:“贞静清闲,行己有耻,是为妇德,这句可还记得?”
闻言,芸娘明白霍玉狼是在说自己妇德不佳,眼里闪过一抹受伤,低声到:“记得。”
霍玉狼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喧泄口:“杜姑娘,请你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