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韫丽则是乘着家中众人围着王忠嗣询问之计,到了高水寒身边。
“阿耶面圣,发生什么了?”
看着美人在畔,楚楚可怜,满脸担忧的模样。
高水寒便一阵心软,轻声安抚道:“你要知道,能被圣人打一顿,远比脑袋落地要上的多。而且,圣人打一顿,很多时候还是可以抵罪的……放心吧,伯父不会有事的。”
君王于朝堂上殴打臣子,往往并非是真的要杀了对方,很多时候往往是为了在朝臣面前做样子,好借机放过对方。
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今天李隆基给王忠嗣放了血,一来定然是因为怒火上头了。
二来嘛,李隆基必定是知道,今日他在宫中和王忠嗣发生的事情,必定会流传出去。
到时候,朝中官员再有弹劾,也要想想王忠嗣已经被皇帝打了一顿的事实。
王韫丽却还是不放心:“当真没有事?”
“你就放心吧!”高水寒打着包票,拍起胸膛:“就算有事,某还在长安,伯父有事,某必定相助!”
王韫丽有些不太相信的眨眨眼睛。
这里是长安城,不是安西,也不是陇右、河西。
这里除了有皇帝,还有权倾朝野的宰相,有数不尽的当朝显贵,手握权柄的大人物。
少女的眼神是藏不住事的。
高水寒一阵吃瘪,不满的瞪眼问道:“你不相信某?”
王韫丽的双眼顿时完成月牙:“兄长年纪轻轻便已充任龙武军中郎将,韫丽自是相信的!”
“你就是不信。”高水寒难得的少年了一番。
王韫丽一瞪眼,虎虎的看着高水寒,最后只能是丢下一句话:“小心等下给你饭菜里下药!”
说完,便呼呼的走去后厨。
屋内,王氏也已经走过来拉着高水寒,坐到了一旁的茶桌上。
王氏对元载这个大女婿素来没有多少的好感,觉得对方出身贫穷,即便如今入朝为官,为难有机遇。
但是大女儿王韫秀却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元载,她也无可奈何,当年更是闹出过王韫秀跟着元载只身来到长安的事情。
这几年元载入朝为官,双方之间方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但高水寒不一样啊,安西节度使高仙芝是他的父亲,而他本人,更是年纪轻轻就已经官居龙武军中郎将,那可是圣前的差事。
年纪轻轻就已如此,听闻在安西征战更是智勇双全,若是年长些,很难说不能出将入相。
于是,王氏看高水寒便愈发觉得顺眼。
倒也不是说王氏嫌贫爱富,只是为了自家儿女,哪个做父母的愿意儿女过的清苦?
就如同,这人世间,谁不希望自己的兜里能多几两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