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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但是这种鄙视还不到她鄙视自己的一半，甚至四分之一。

这必须停止。她恨这个男人，还有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量‐‐但是她需要他，需要他阳刚有力的身躯。他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不过，其实，那并不……并不奇怪……不完全是……不完全是……她睡了一会儿。

她站在门边，雨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膀上。

他对她说：&ldo;星期三老时间?&rdo;

羞耻感再次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她回答的时候双唇颤抖。

&ldo;这一切必须停下来!你知道必须停下来!&rdo;

&ldo;停下来?&rdo;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自负的冷笑，&ldo;你停不下来。你和我一样清楚。&rdo;

&ldo;我随时都可以不再见你，不管是你还是别人都不能‐‐&rdo;

&ldo;真的吗?你已经和我陷得一样深‐‐你永远都不要忘了!&rdo;

她使劲摇头，几乎失去控制。&ldo;你说过你会离开的。你答应过!&rdo;

&ldo;我会的。我很快就会走，我的姑娘，这是真话。但是我离开之前，我都会看到你‐‐明白吗?我随时都能见到你，见多少次都可以。不要告诉我说你不享受，因为你很享受!你知道自己很享受。&rdo;

是的，她知道，他那些残忍的话让她的眼睛感到一阵刺痛。她怎么可以这样做?她怎么可以这样恨一个男人‐‐却又同意和他上床?不!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解决这些麻烦的办法简单到连小孩都知道：她只要去见莫尔斯，就是这样;告诉他一切，然后直面后果，不管后果怎样。她还有一点勇气，不是吗?

男人警惕地注视着她，猜测着她头脑里的想法。他习惯于迅速决断‐‐他一直如此;他非常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仿佛他是个与新手对弈的国际象棋大师。他始终明白自己迟早要解决她，虽然他希望晚点动手，但是他现在意识到这场游戏必须立刻结束。对他而言，性爱一直‐‐以后也是‐‐排在权力之后。

他走到她身边，表情重新变得温和而体贴，他把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ldo;好吧，鲁思。&rdo;他平静地说，&ldo;我不会再烦你了。过来坐一会儿。我想和你谈谈。&rdo;

他温柔地挽着她的手臂，把毫无抵抗的她拉到沙发上。&ldo;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了，鲁思‐‐我保证。

如果你真的愿意，我们就不再见面了。看到你这样不开心，我实在受不了。&rdo;

他有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像这样和她说过话了，有一会儿，在她越来越伤感的时候，他的话给她带来无尽的欣慰。

&ldo;就像我说的，我很快就会离开，然后你就可以忘掉我，我们都可以试着去忘掉我们所做的事情。我们做的错事‐‐因为那是错的。不是说我们一起上床是错的‐‐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是让我感到美好的事‐‐我永远不会后悔‐‐我希望……我希望你感到很美好。但是不要在意。

只要答应我一件事，鲁思，好吗?如果你想来找我‐‐我在这里的时候‐‐尽管来吧!求你了!

你知道我需要你‐‐而且等着你。&rdo;

她点了点头，眼泪流到面颊上，这些话让她感到苦涩而又甜蜜，他把她的额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紧紧地拥住了她。

她拥住他，对她来说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而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他冷峻的目光穿过她的肩膀，盯着电视机后面讨厌的墙纸。他肯定要杀了她，毫无疑问，不管怎样，这是他很久之前就做出的决定。他很难理解自己为什么拖了这么久。警方肯定不像看上去的那样迟钝。可为什么迄今为止都没有什鲁斯伯里谋杀案的消息?

没有塔楼上尸体的确切消息。没有那个男孩的消息……&ldo;你妈妈还好吧?&rdo;他体贴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现在是她回家和母亲待在一起的时候了。

&ldo;还在打扫教堂吗?&rdo;

她又点了点头，继续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挣脱了他。

&ldo;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五?&rdo;

&ldo;现在只有星期一和星期三，我这把年纪已经懒散了。&rdo;

&ldo;还是早晨吗?&rdo;

&ldo;嗯。我一般是十点去。恐怕结束之后我还会去兰道夫喝一杯。&rdo;她紧张地笑了笑，用湿透的手帕用力擤了一下鼻子，&ldo;我现在想赶快喝一杯，如果‐‐&rdo;

&ldo;当然。&rdo;他从餐柜里拿出一瓶教师牌威士忌，在她的酒杯里倒了一大半，&ldo;拿着。你很快就会感觉好些。你现在已经感觉好些了，对吗?&rdo;

&ldo;是的，好些了。&rdo;她抿了一口威士忌，&ldo;你‐‐你记得我问过你知不知道‐‐他们在教堂塔楼上找到了什么?&rdo;

&ldo;我记得。&rdo;

&ldo;你说你完全不清楚。&rdo;

&ldo;我当时不清楚‐‐现在也不清楚。完全不知道。但是我估计警方会查清楚。&rdo;

&ldo;他们只是说正在‐‐正在调查。&rdo;

&ldo;他们没有再来骚扰你吧?&rdo;

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