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rdo;
&ldo;莫尔斯。我说他真是个‐‐&rdo;
&ldo;不,其实他不是。&rdo;迪克森好像一点也不沮丧,他咬了一大口心爱的果酱甜甜圈。
&ldo;你还没去警督的办公室吧?&rdo;
&ldo;他不是真的要我去。&rdo;
&ldo;听着,迪克森。你在警察局,你知道‐‐不是在戏剧学校。如果莫尔斯说‐‐&rdo;
&ldo;真的不是。半个小时以后他又打给我了,说他很抱歉,叫我不要在意。&rdo;
&ldo;他没有打!&rdo;
&ldo;他确实打了,警探。最后我们还友好地聊了一会儿,真的。我问他我能不能帮什么忙,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说他只是希望我能向什鲁斯伯里的刑事侦查科查明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星期五遇害的。就是这样。说他不在乎她是被捅死的还是扼死的之类,只要她是星期五遇害的就行。
奇怪的家伙,不是吗?总是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你永远想不到他会问什么。不过,他很聪明。上帝啊!&rdo;
刘易斯站起来准备离开。
&ldo;这不是一桩奸杀案,警探。&rdo;
&ldo;哦?&rdo;
&ldo;他们说她很漂亮,但有点老了,不过好像不少医生都想和她上床。还有,我一直认为黑丝袜很性感‐‐你觉得呢,警探?&rdo;
&ldo;她穿着黑丝袜吗?&rdo;
迪克森吞下最后一口甜甜圈,然后在黑裤子上擦了擦手。&ldo;她们不都穿着‐‐&rdo;
但是刘易斯没有听完。他又觉得受到了轻视,非常恼火。不管怎样,应该是谁去帮助莫尔斯?
他还是迪克森?啊!
上午十一点三刻,刘易斯回到圣阿尔代路的警察局,走进贝尔的办公室。莫尔斯还坐在椅子上,但是现在他把头伏在办公桌上,枕着弯曲的左臂。
他已经睡着了。
28下午一点五分,鲁思还没有回家,罗林森夫人开始感到不安。她怀疑‐‐其实她知道‐‐鲁思在午饭时间去兰道夫酒店已经成为常态,而现在是她提醒自己的女儿好好尽孝道的时候了。不过最后还是单纯的母性本能占上风;一点十分,电台新闻结束、她的女儿还没有出现的时候,这种本能更加强烈了。一点一刻,屋里的沉寂被一阵刺耳而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罗林森夫人伸出颤抖的手拿过话筒,听到来电者表明身份之后,她的心里涌起一阵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