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泛犯愁的时候,隋州却道:&ldo;我试一试。&rdo;
唐泛一怔:&ldo;怎么试?&rdo;
隋州道:&ldo;方才他过去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火折子起伏的地方,依稀记得方位。&rdo;
依稀……
唐泛果断道:&ldo;再想想别的办法!&rdo;
就算他想救杜瑰儿,也不能拿着隋州的命去冒险。
性命关天,但两者在他心中孰轻孰重,毋庸置疑。
隋州忽然道:&ldo;我若掉下去,也就没人再逼你回答那个问题了。&rdo;
唐泛还没反应过来:&ldo;什么问题?&rdo;
隋州:&ldo;心悦君兮,君心可同?&rdo;
这可比昨夜在帐篷里说得直白多了,敢情隋镇抚使早已明白唐大人的秉性,索性借着当下的情势,就将话说了个明白,断不容他有任何逃避。
唐泛完全被问懵了,好半晌,才咬着牙道:&ldo;根本不存在你掉下去的可能性,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过去!&rdo;
黑暗中,他看不见隋州的表情,但不知怎的,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失望。
鬼使神差地,唐泛不由伸出手抓住他的袖角。
自然,唐大人也看不见对方眼底闪过的那一抹笑意。
仿佛过了许久,见唐泛一直没有说话,隋州便将袖子从他手中轻描淡写抽出,在他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身形微倾,而后高高纵起,跃向黑暗之中,如同一只在黑夜里翱翔的雄鹰。
唐泛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只能紧紧盯住前方起起伏伏的身影。
期间不过眨眼的工夫,但对于唐泛而言,却仿佛过了千万年。
隋州没有失足落下去,也没有遭遇危险,他的身影稳稳落在对岸。
唐泛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虚脱了,比面对一百个孟存还要累。
心累。
外加心塞。
虽然多带了个人,不过在隋州来说却并非什么难事,很快,他便携着杜瑰儿回到这边。
唐泛顾不上腿软,上前便抓住他的手臂,似乎为了确认他安全无虞,力道大得异乎寻常,指甲几乎透过衣服,深深掐入对方的肉里。
虽然有些疼,但隋州并没有阻止他,而是抬手摸了一下对方的耳垂。
只有短短一瞬,温热的触感拂过肌肤,连带着半边脸都滚烫起来。
&ldo;你没事罢?&rdo;
听见隋州询问杜瑰儿,唐泛这才回过神来,也问道:&ldo;你方才是如何放倒孟存的?&rdo;
杜瑰儿不好意思道:&ldo;我在被他挟持的时候,曾经装作跌倒,实际上是趁他不备打开麻药的瓶子,那东西只要一闻或者一沾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全身麻痹,不过只能维持一会儿,是我自己配的方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