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只听军师对着李成恩说:&ldo;大将军明鉴,正是军中陈军医为这狗贼疗伤时,无意间发现这狗贼背部刺有狼头图腾的。这图腾平日不显现,只有受热了才能看见,大将军以烧红烙铁一试便知。&rdo;
我听得头大,还烙铁,烙铁下去还能看清是什么头,怕是连骨头都能看见了。
&ldo;军医陈维利在我药中下毒,又骗我服下迷药在我身上刺青。这证据不成立。&rdo;我说。
&ldo;狗贼你还敢狡辩!陈军医在军中五年,他有什么理由污蔑你,更何况他是付少将亲自带去给你看病的!你不光骗了付少将,还反咬陈军医。可怜陈军医为你伤病日夜不息担忧,医者父母心,却被你这豺狼糟践!&rdo;军师对着我一通咒骂,转头又对着李成恩说:&ldo;将军,此人心思深沉宁死狡辩,依属下之见,不需再问直接取他狗命,好让李少将能够瞑目啊。&rdo;
这军师说话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听得我只犯恶心。胸中一口血翻上来,被我生生压了下去。
李成恩看着我的目光十分复杂,我坦坦荡荡的接受着他的审视。
我没说任何多余的话,这姜军师的表现急躁,想借李成恩之手杀我的意图昭然若现,李成恩再失去理智,这些事他也该明白是有内情的。
良久,李成恩移开目光,对姜军师说到:&ldo;事关重大,留他些时日,我要在三军面前审他。&rdo;
姜军师还有话想说,但李成恩丢下鞭子转身就走了。他只得快步跟上,临行前回头狠狠的等我一眼,重重吐了口唾沫。
听着他们远去的声音,我终于松了口气,方才强忍着的痛一齐涌了上来,身上血流不止,两眼一翻我又晕了过去。
……
……
演武场
这次没能晕多久,我又被疼醒了。是一个戎装打扮的少年,从另一端收紧铁链,想把我扶上我身边的那个小石台。见我醒了,少年轻声说:&ldo;江公子,是付将军让我来照看你的。&rdo;说着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令牌,正是付九的手信。
我点点头,示意放心让他接近。
少年松了铁链,自己也跳入水中扶着我上石台。我身上全是伤口,他不敢用力。磕磕绊绊上了石台我又疼又累,一下也动不了了。少年很懂事,从衣服里拿出了干净的布巾和伤药,利索的帮我处理起伤口来。
&ldo;付九现在怎样了?&rdo;我问。
&ldo;付将军说不让我说。&rdo;少年抬头,对着我无辜的眨眨眼。
我心道,他要是平平安安啥事没有肯定就让你说了,都怕我知道了,他现下处境只怕也不乐观。李成恩说要再审我,想来也该快了吧。
也不知道付九现在怎么样,是不是也有人为难他。李成恩与姜姓军师称我一口一个狗贼一句一个畜生,不知付九会不会也受这委屈。他性子骄傲,一腔忠君爱国之心被冤枉被污蔑了只怕是会动真气。现下他似乎不能随便活动,也被关起来了也说不定……
思考间,上半身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伤药是付九祖传款,熟悉的药味熏的我眼角有点湿润。越发担心起付九来。
看我有些难过的样子,少年安慰我道:&ldo;虽然将军不让说,但,但将军现在还很安全。江公子不必太过担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