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不为什么。”林温笑了笑,“先生你的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而且我的一切都是先生给的,自然也没损失什么。况且我和方妤姐不一样,我和先生也不是她和陈律那种关系。”
&esp;&esp;“有什么不一样?”傅深反问,“在你心里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esp;&esp;林温一时没有回答。
&esp;&esp;场景甚至有些滑稽可笑。
&esp;&esp;本该理直气壮质问的人不问任何原因,不发脾气也不甩手而去。该被质问的人反而步步紧逼,追究到底也要一个答案。
&esp;&esp;傅深走到林温面前,伸手想要揽住林温的肩。
&esp;&esp;“你信任我吗?林温。你爱我吗?你是我的爱人,你可以质问我任何问题,我今天都会回答你,绝不欺瞒。”
&esp;&esp;“我永远信任您,先生。我从没怀疑过我们之间的感情。”
&esp;&esp;林温依旧笑着,却在傅深伸手牵他的时候后退了半步。
&esp;&esp;他弯着眼,施了薄妆的脸挂着笑,俏丽的险些迷了傅深的眼。
&esp;&esp;但傅深却听他说道:
&esp;&esp;“不过,我们毕竟是上下属的关系,我想我还是应该先从您家搬出来。行李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打包好了,就在楼下,新房子我也已经租好了。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告诉你,我明天就会搬出去。”
&esp;&esp;
&esp;&esp;沉疴难愈
&esp;&esp;“为什么?”
&esp;&esp;林温目光没动:“哪有公司下属一直住在老板家的道理?最开始说好的便是借住,这一住都住了这么久,早该”
&esp;&esp;“我是问你为什么不问我?”
&esp;&esp;傅深被林温避开的那只手虚虚下垂,贴在身侧。他有心想抬起手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极力克制着不要带给林温压力和强迫的感觉。
&esp;&esp;“你知道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吧?方妤第一时间知道就难以接受跑来询问,要一个说法。为什么你知道后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却丝毫没有提及?如果方妤今天不来拆穿,如果我不主动告诉你,你打算怎么办?装聋作哑?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听从我的安排,随便陷入什么别的漩涡里去也都无所谓吗?”
&esp;&esp;傅深的提问像针,把看似无孔不入的表象戳出千疮百孔,刺的人心底的酸液止不住的向外流,经过五脏六腑蔓延到全身,蛰的人生疼,又吐不出一口血。
&esp;&esp;林温撑着脸上的笑:“那不就是我应该做的吗,当好先生的棋子和枪。你救了我,这是我唯一能给先生的回报。”
&esp;&esp;没和林温在一起之前,这种表忠心的话对傅深来讲还颇为受用,毕竟谁都想手下的人省心、懂事、还有能力办事。但时至今日,傅深显然不想再听这种冠冕堂皇的鬼话来应付差事。
&esp;&esp;他从知道林温已经猜出事实真相的那一刻就在想,林温为什么连问都没有问他一句?
&esp;&esp;人受到欺骗和戏弄后,感到怒火是理所应当的事,更何况这样的欺骗来自同床共枕的亲近之人。
&esp;&esp;傅深做好了被质问、被指责、被诘难的一切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