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的确暖,皇甫翰被这暖意所染不禁有些昏昏欲睡。醉酒後的疲乏也来凑热闹,弄得他的眼皮越来越重。
好香……
手里鎏金的铜手炉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是什麽,熏香麽?
皇甫翰望著眼前萧子瑕,只觉得那人影愈发模糊起来。
女子柔软的嗓音,让他更想睡了。
萧子瑕拿了块帕子捂住口鼻。
桌脚旁散落著两个药包。
白绢已散,红线尽断。
是谁说,红线系著的是&lso;玉眠&rso;,白色包著的是&lso;寒食散&rso;?
红线系著的明明是凄清,白色丝绢包著伤心……香味弥漫的房里,突响起一道悦耳的声音,像是在问他。
&ldo;皇上,可也有爱的人?&rdo;
在外宫和皇甫訾商引蛇出洞讨计划的公输月,突觉得心口一疼,转过头去往冷月映照下的皇宫。
视线被宫门层层所阻,什麽也看不见。
倾尽天下96美强帝王受
故事不长,只是关於江南的一场执念。但却甜蜜得让萧子瑕脸色发白。
她突然觉得皇甫翰远比她所想得有情。只是在那麽静谧的故事里她没有半点戏份。
公输月,暖暖。
她突然好想大声地笑出来。
这个世人皆说冷情的君王,心里却藏著这样一个纯粹的秘密。一段关於水乡的回忆,有多麽清浅,就有多麽深刻。
还有一个纯粹如玉的娃娃。
一环佩玉,一块石头。
从眼波沈沈的皇甫翰手中夺过那块水头十足,被珍藏了十年的玉片。
暖暖?
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您是皇上,君临天下,怎麽可以为了一个区区的暖暖,有所动摇?
暖暖。就让臣妾替您结束这一场荒唐的梦……
为了加强保卫皇城的力量,禁卫军新进了一批精锐。
作为首领的公输月坐在首席,望著阶下的数十个整齐站立的侍卫。
&ldo;你们都把看家本事拿出来给头儿看。&rdo;副首领原诚,站在阶前训话。
一声令下,一个个侍卫立刻都摆出打斗的阵势。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便只剩一人还勉强站著。
公输月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男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公输月直视这双眼:&ldo;叫什麽名字?&rdo;
&ldo;凌寒。&rdo;
寒?
&ldo;好名字。&rdo;赞许地一笑:&ldo;我且问你,你进宫是为了什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