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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终於在一家卖玉器的摊前满意地停下来。

&ldo;这个，怎麽卖？&rdo;

拿著用红线编起的红绳向正在整理摊上物品的小贩问。

&ldo;一文钱十条。&rdo;小贩正忙著，也没空招呼小生意。

皇甫翰拿出随身携的碎银子，放在摊上。

兀自挑了一条。

&ldo;爷您给的银子，小店可找不开。&rdo;

&ldo;剩下的打赏。&rdo;皇甫翰转身也不去管小贩的感恩戴德。

快步走离闹市。

他拿起一片铜钱，仔细地穿好。

比著公输月的脖子，露出浅淡的一笑：&ldo;刚刚好。&rdo;

&ldo;翰？&rdo;

公输月不明白此举的意思，疑惑地捉住停留在脖子上冰凉的手指：&ldo;你做什麽？&rdo;

冬日极冷，可皇帝穿的不少，按道理是不会这样冰凉的。

&ldo;你……&rdo;

皇甫翰直视著那一双浮起疑虑的眸子，缩回手，假装轻松地说：&ldo;喏，我赏你一枚祥云铜钱。这麽多年也只出了两枚，高兴吧。&rdo;

公输月越发觉得奇怪，他伸手抓住想要快步往前的皇帝：&ldo;翰，你怎麽了？&rdo;

皇帝沈默著。

在公输月手掌里的腕子却有著难以察觉的颤抖。

心下涌起难以言喻的不祥感。他讨厌这种感觉。

因而皇帝越是想要抽开手，他就愈加用力地抓住。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ldo;翰。究竟怎麽了？为什麽手这麽冰？&rdo;

不是咄咄逼人，只是担心的询问。却让那只轮廓分明的手腕猛地抖了一下。迅速地抽离。

&ldo;公输月……&rdo;

皇甫翰英俊的五官此时皆埋在阴影里，公输月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一时间忧虑更甚。

等著皇帝开口，却闻得低沈著嗓音的一句：&ldo;我们回宫。&rdo;

皇帝没有犹豫直走向远处铜红色的宫门。

公输月心中有千万重云雨，一时竟愣在原地。

等到缓过神来，去望走远了的皇甫翰。

那抹坚毅，脊梁如剑的影子隐约在冬季如有若无的霜雪雾气中，竟让他想要流下泪来。

这种距离感……就好像，翰快不见了。

暖暖。

虽然很多细节都已经被时间虚掷。可他不会忘记那抹掩映在江南山雾中的背影。

暖暖离开的影子和翰一样。

有过动摇但最终选择坚守。

他抬步跟上，却见有人半路截了皇甫翰的路。

步伐更疾。

&ldo;你是皇甫翰？&rdo;说话人一身粗布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