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不在意。”遂徊说。
&esp;&esp;应帙没有回答,只是和他对视。
&esp;&esp;三秒后,遂徊屈服,单手撑住额头,咬牙切齿:“好吧,被你说中了,我确实很在意。应帙,你太坏了,能不能不要把事情挑得这么明,给我留一点面子?我喜欢你,当然希望在你面前留下一个正面的形象,而不是一个人际交往一团糟的废物。”
&esp;&esp;应帙撇过脸,忍着笑又拍了拍遂徊的肩膀。
&esp;&esp;“我不明白,”遂徊打开了话匣子,破罐破摔,“他和那名向导在一起就在一起,为什么要拉黑我?到底什么意思,我做错了什么?应帙,你这么聪明,你给我分析分析呢?”
&esp;&esp;“我怎么知道?现在我听到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会不会在另一人那里,故事就完全变了个模样。”应帙说,“这我需要结合双方主人公的陈述,综合参考,再下判决。”
&esp;&esp;“……我不喜欢你的说辞。”遂徊抿直嘴唇,“你应该无条件支持我才对。如果我们调转身份,我一定会没有任何理由地站在你这一边。”
&esp;&esp;应帙笑了起来:“我这人很理性的,不会因为原告和我有私,我就徇私枉法。”
&esp;&esp;“有私?”遂徊抓住了重点,脸上也出现了一点笑意,“有什么私?你说清楚。”
&esp;&esp;“聊
&esp;&esp;1点30分,应帙带着他忠实的尾随蛇遂徊抵达双向选择会场。
&esp;&esp;还没进门,才刚站到场馆大门之外,他们就被里面翻涌的人潮惊到了。除了周一下午双向刚开始的时候,体能馆里从未能有现在这么热闹。毕竟整个塔都可以成为学生组队交流的场所,大家更喜欢在星网上联系沟通,然后约一个僻静的地点商谈。
&esp;&esp;然而当下,体能馆里的人流量简直再创新高。
&esp;&esp;“都是来竞聘我们队伍的?”应帙疑惑。不是说只有六十个人吗?其他人都是来旁观的?况且他能有这么大影响力?还是其中大部分是冲着周如翊来的?
&esp;&esp;正不解着,他在自家展台之前转过身,一眼就在对面展位上看到了耿际舟嚣张跋扈的脸。
&esp;&esp;“……”
&esp;&esp;这只该死朱鹮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子后面,拉了大张旗鼓的招人横幅挂展台前,注意到应帙投来的目光,竟然还回以一道揶揄的挑眉,右脚踝搁在左膝盖上抖起了脚,欠揍得要死。
&esp;&esp;“……主席,那是你仇人吗?”周如翊靠过来,小声说,“他的展位原本不在这里。中午看到我和楼星赫在布置展台,过来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当他是想申请入队的,就如实回答了,结果没过一会他就特意跟主办方申请换了位置,还特意和我们定在同一个时间招人。”
&esp;&esp;“他是——”遂徊刚张嘴,应帙就打断了他,“确实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和我竞争学生会主席,竞争奖学金……还跟我抢哨兵。”
&esp;&esp;遂徊:“……”
&esp;&esp;应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他都没抢赢。”
&esp;&esp;遂徊:“对。”
&esp;&esp;不管小应主席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总之点头附和就对了。
&esp;&esp;“你们两个是情敌?”楼星赫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抢的那名哨兵是谁?遂徊吗?”
&esp;&esp;这个问题太过刁钻羞耻,遂徊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esp;&esp;眼见周如翊和楼星赫如饥似渴的求知目光越发炙热,他支吾不知如何作答,转头求助性地望向应帙,但后者却没有看他,而是侧着身和耿际舟遥遥对视。
&esp;&esp;应帙皱眉,不明白耿际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