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去大名府,俺新买的宅子先放着,届时用俺的马车,连带衙役一起去大名府如何?”
他又将五十两银铤放在桌子上:“出发之前,俺不想兄弟再吃半点苦头,饭食也要新鲜。”
“这个却是没有问题。”
知县道:“公文既然已到,明日便可出发,无需等待。”
“一言为定。”
花子虚的确很讲义气,当即又跟西门庆抱了抱,离开去做准备。
西门庆也扭头就回到监牢。
翌日。
花子虚又买了一架普通马车拉载衙役,豪华马车则拉着西门庆和全智秀,一同向大名府出发。
“多谢知县大人照拂,但须晓得,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俺西门庆总有一天会回来,感谢诸位。”
直到真正离开,西门庆才咬着牙说。
手里抓着一张和离文书,他此时已经跟那个西门府彻底切割。
他很聪明,尽管皇帝看重人命,但凡人命官司都要等到秋后,实在没有翻案的可能才问斩。
但胥吏狱卒可不行,乱说话随时能给他搞暴毙。
“无需客气,都是本官该做的。”
知县淡笑着摆了摆手。
西门庆坐进马车,拱了拱手,便已沉沉睡去。
全智秀一脸懵逼。
花子虚悄声说道:“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日后你就知道了。”
全智秀点点头,“哦,是欧巴的欧巴。”
县衙。
西门庆高利贷方面的盘子,已经分完了。
只剩一个生药铺,还有那七进的宅子。
“大人不畏强权,着实令人佩服。”
武洪拱了拱手。
“一个病退的太监而已。”
知县淡笑着喝了口茶。
“大人,京东路都指挥手令……”
蔡安康急匆匆走进,没想到武洪也在,当即闭嘴。
“说罢,不是外人。”
知县心情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