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揽过她的肩膀:
&ldo;是我的室友。&rdo;
&ldo;大家好,第一次来,我叫张轻羽。&rdo;
她略为欠身,把手伸出去。同事们楞住,然后一个个伸出手。
天!握手礼?!这个人……
说实话,我有些后悔。
&ldo;轻小姐,已经下午了。如果您睁着眼睛,不如起床了。&rdo;
&ldo;我在思考很严肃的问题。&rdo;
&ldo;还是那个关于事物两面性以及对立统一的哲学问题?&rdo;
她上次赖床的理由是分析为什么世界上存在着睡觉这么美好的事物,居然还有起床这么令人厌烦的东西站在对立面。
说起来,我们才相处不到三个星期,我居然敢讽刺她了,初见她时那种敬畏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这种变化,大概是从发现她不难相处开始。她的性格完全不是我想象的样子,声音也不总是一开始的低沉,她激动起来音质很尖,让人的耳朵处于紧张状态。当然,这是她自己说的,我没有亲眼见过。不过也幸亏如此,否则我就需要一面安抚她,一面祈祷邻居别来提意见了。
如此大的反差,曾让我怀疑她有双重人格。她解释说,第一次见面的表现很多是装出来的。她要表现得稳重而彬彬有礼,因为需要房子住。还说&ldo;你那时不觉得我很正常?&rdo;
正常?她是演技太差,还是标准和别人不一样吗?或者这就是古人说的&ldo;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do;?因为她现在的行为举止依然……很怪异。
比如望着天花板说:
&ldo;老考虑一个问题多没新意?这次是生物学课题。&rdo;
&ldo;噢?&rdo;
&ldo;我其实一直都想起床,但要坐起来,必须仔细揣摩应该运用哪几块肌肉,以及安排它们的顺序。&rdo;
看见了吧?就是这样……
&ldo;哎呦!您可得好好想,一不留神就闪着。&rdo;
不理她了,我去做我的事。
她终于起来了,衣服很单薄地站在窗前。
&ldo;外面在下雨呀。快把窗户关上。&rdo;
她扭头看着我,似乎不认为下雨和关窗有必然联系。
&ldo;要不你去穿件衣服,我心疼感冒药。&rdo;
&ldo;可是我离开去穿衣服,这里没我挡着雨就会溅进来,你会更心疼地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