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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芳倒是满怀希望地问：

&ldo;你发现了什么吗？&rdo;

&ldo;哈……哈哈……&rdo;许久之后，她才努力地平息余笑，&ldo;我只是在感叹，那里的街道布置得实在太差，一点美感都没有，有情调又会审美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rdo;

&ldo;轻！&rdo;我的声音在发抖。

她急忙摆手：

&ldo;息怒！别这么紧张，这件事我已经看懂了。&rdo;

转向芳，如同川剧变脸般，换上一副令人不得不信服的严肃面孔。

&ldo;本来，不应该这样的。&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说，你看到的发生了一些意外后的情况。依照原本的设定，电话里说的那句话，其实是……&rdo;

她故意停顿，环视我们期待的表情，然后盯着芳的眼睛，用话剧舞台上那种低沉浑厚的声调：

&ldo;&lso;注意脚下！&rso;&rdo;

芳一个激灵，不自禁低头看去。

&ldo;你记住这句话，明天后天约会时间再去那里，也许会有惊人的发现。&rdo;

&ldo;可是……&rdo;

&ldo;一定要尽快，再晚估计就来不及了。&rdo;

芳疑惑地看着她。她则露出柔和甚至慈爱的笑容，不置一词。我想问清楚，但看样子，她不会说。

这两天，我故意拿些侦探小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有一句没一句地评论，希望能引发她的好奇心，和我讨论起来，我可以趁机把话题引到芳那件事上，她就会把一切解释清楚。我想的很好，但现在发现，充其量，只是&ldo;想的很好&rdo;。

我忘记考虑她的逆反心理，一旦察知你的意图，就绝不会轻易让你如愿。她显然比我沉得住气，最后，我还是要主动出击。

&ldo;你看侦探小说吗？&rdo;

&ldo;看过一些。&rdo;

&ldo;你觉得那些侦探都怎么样？&rdo;她一定会说很厉害，我就回答&ldo;你也很厉害，前些天你的表现就像个侦探&rdo;，这样就成功了第一步。

&ldo;很愚蠢。&rdo;

&ldo;啊！……&rdo;我总不能说&ldo;你也很愚蠢吧&rdo;，&ldo;为什么？&rdo;

她正色说：

&ldo;萱姐，你知道灵能力者吗？&rdo;

&ldo;知道，就是可以看见鬼的人。&rdo;

&ldo;灵能力是一种能力，似乎很优越，却让他们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鬼魅，他们眼中的世界反而要恐怖得多。&rdo;

&ldo;可是……&rdo;

&ldo;你想说这和侦探有什么关系？推理的能力同样道理，拥有的人只会看到更多丑陋，也可说是可悲的能力。那些侦探，真的可能一点不受影响，不管目睹什么，都一直保持阳光心态，义无返顾地进行推理、缉捕凶手、打击罪恶吗？毕竟不是机器呀，有血有肉，必定会失望，会痛心，会难过。明明比其他人聪明，却过得不如他们轻松愉快，不是愚蠢是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