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住哪啊?”
柳细莺低着头,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儿,两只手不断搓揉着衣角,脚也下意识的成了内八。
“我住这啊,店里咋的有个打更的不是,你放心住你的,你没来之前,我也住店里。”
王富贵这倒不是客气,除了昏睡那两晚,他确实一直就住店里的行军床。
“两个。。。两个屋子呢,没。。。没事,我不在。。。在。。。”
柳细莺到底没说出那两个字,一个姑娘家,清白比什么都重要。
“嗨,你想多了,咱还没营业呢,一切从简,等以后生意好了,我给你租个更好的,好好干,你这也算原始股呢,哈哈!”
王富贵尽量表现的很豪爽,很不拘小节,他心里当然知道小姑娘怎么想,这么说只是为了给彼此一个台阶儿。
柳细莺还想说什么,但被王富贵挥手打断,他去到后厨拿出扫帚,打扫起了店门口的卫生。
这一尴尬就尴尬了一下午,门前的地都快被扫出兵马俑了,王富贵这才回了店里,张小乙此时也给他发了消息,约在一家常去的烧烤店-牛哥烧烤。
王富贵关了店门,想送柳细莺回去,但这姑娘不知道咋了,死活不让,趁其不注意,一溜烟的跑走了。。。
算了,随她去吧,王富贵简单做了热身,甩开两条腿,跑着赶去目的地。
烧烤店离他这大约五六公里,不到20分钟的时间,王富贵便来到门口,脸不红心不跳连气都不咋喘,王富贵很满意,现在的体力比起青少年时期还要好,进到店里,一眼就看到张小乙和两个男人坐在一起,张小乙一脸春风得意,正叼着个烟卷在那白话呢。
“艹,这傻逼,咋把这俩二逼叫来了?”
傻逼是张小乙,俩二逼就是张小乙身旁的俩男人,一个叫丛浩,一个叫刘天养。
丛浩,本地人,年纪最小,今年刚20,父母离异跟随母亲生活,长的很精神,大概70%的张小乙,但个子更高,大概有个187188,尴尬的是智商和身高成了反比,这小子主打一个嘿嘿傻笑和听不懂话,你说明天要下雨记得带伞,他会说拿伞干鸡毛,哪个垃圾桶里不能找出个塑料袋套上!喝多了更是六亲不认,经常闹事,去年从一个技校毕业,工作几乎几天一换,兜比脸干净但会说20块钱以下的烟辣嗓子,不过这小子也挺有两下子,技校两年居然找了个比他大了快10岁的老师当对象,现在已经同居了。
刘天养,第一反应就是洪兴的蒋天养,大背头,大雪茄,谈笑间定人生死,不怒自威,这!是真二代;这小子你要光看外表,两条大花臂,满背的关公,小拇指粗细的金链子配上不知道是被砍了还是胎带的一道疤寸头,开着普拉多,小黑包一夹,露出半盒华子,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哪个混社会的大哥!可知道的基本都对他嗤之以鼻,他这一切没一样是自己买来的,完全是靠父母,而他父母更不是什么大款,老爹是骑倒骑驴在街边拉活儿的,老妈是家里支个摊子做针线活儿的,为什么叫老爹老妈,是因为这二位真的很老了,刘天养今年23岁,而他爹妈已经60大几了,老来得子,溺爱无度,要什么给什么,即使自己连吃饭都费劲,最要命的,二老望子成龙的心比天还高。
王富贵皱了皱眉,心里把张小乙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也暗自懊悔怎么不提前交代下,可都来了总不好驳面子,赶紧吃完走人吧。
想罢王富贵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大声冲几人打了个招呼。
“卧槽,都在啊,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抱歉抱歉!”
“贵儿哥,来来,坐这坐这,想死老弟了!”
丛浩比较会来事儿,赶忙起身给王富贵拉了把椅子,刘天养很多时候真的把自己当大哥,虽说其他几人都知道他啥德性,但周围毕竟都是人,逼还是要装的,他从包里拿出那盒都快包浆了的中华铁盒,摸出一根递了过去。
“来,整一根儿。”
说完啪的往桌上一摔,动静挺大,但没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