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虽印象薄弱,如今又面相大变,实难确证。但总觉得似乎曾在哪儿见过。老夫虽年迈糊涂,仍绞尽脑汁努力回想……」
「那么,可忆起了什么?」
「是的。彻夜回想,终得亿起。此女‐‐乃受深川万年桥旁之大夫西田尾扇诊治之患者。」
「西田‐‐尾扇?」
小的这就前去打听,话毕,爱宕万三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即便以最速脚程,自此处奔赴深川,回来少说也得等个四半刻。即便今日天候稍暖,毕竟仍处严寒时节,总不能任凭老人家伫立路边商谈过久,但又无法先行返回奉行所。这下逼得志方只得下定决心,先进番屋瞧瞧再说。
何况棠庵亦促其同行,还真是想走也走不得。不‐‐该说就连这邀约也无法推辞。
步出小巷,穿过番屋正门的大木门,沿着矮墙绕过,志方不由得做了个深呼吸。
才踏上砂利敷一步,志方便听见一阵怪异的声响。
快步奔入屋内,来到式台前,只见两名脸色苍白的小厮,一脸惶恐地并肩而立。
「出‐‐出了什么事儿?瞧你们俩吓成这副德行,是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
「大、大人,您来得正好。」
两人说道‐‐满嘴牙还不住打颤。
「什么叫来得正好?你们俩挡在此处,教我怎么进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志方隔着小厮的肩头朝屋内望去。
心中‐‐涌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东西说话了‐‐其中一名小厮说道。
「什么?你方才说了什么?」
「对、对不住,大人!」
开口说话的小厮迅速闪向一旁,一股脑儿地在土间下跪,不住磕头。
「没什么好道歉的。好好把话给说清楚。」
志方朝屋内踏一步,望向另一名看来较为镇定的小厮。其实,对是否该直接人内,他仍有几分踌躇。
「此人方才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是的大人。万、万三大爷带来的那妇人,额头上的伤,竟然‐‐」
三见然开口言语,是么?」
随志方步入土间的棠庵问道:
「想必伤口是开口说了些什么。」
「没、没错。方才此妇看似痛苦难耐,后来,此处竟然‐‐」
小厮指着自己的额头说道:
「竟然像只鲤鱼的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