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眼见被推搡进帐,却依旧傲然挺胸的栾廷玉,立在任充身后的亲兵,厉声断喝。
任充摆了摆手。
“栾教师,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帐中在座的任充,栾廷玉只是面露苦笑,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一言不发。
“你这汉子,倒是条好汉,怎么样,与洒家一起上山聚义,替天行道,总好过与那鸟财主看家护院,强吧?”
要说栾廷玉,确实枪法出众,这一点,众人看在眼中,‘花和尚’鲁智深见这汉,虽是被俘,不过,却丝毫不屈,不由点了点头,哈哈一笑,大声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听了鲁智深的话,栾廷玉却直视着任充,冷声说道。
那鲁智深本是直爽好汉,只是见栾廷玉也是好汉,才出口相邀。
此刻见栾廷玉如此‘不识抬举’,也没了兴致,理也不理视死如归的栾廷玉,只转头与一旁的山士奇,小声说话。
任充摇了摇头。
原本轨迹中,宋江三打祝家庄,栾廷玉被同门师兄弟,‘病尉迟’孙立出卖后,更是死于梁山乱军之中,也是个可怜人。
今朝,虽是时运不济,初阵被擒。不过,也算留住了性命,总好过不明不白的死。
只是,任充也知,似栾廷玉这样的人,只怕轻易招降不得。
见傲然而立的栾廷玉,任充也不着急理会这汉,只是转头望着朱武,开口道。
“军师以为,这祝家庄如何?”
朱武闻言一笑。
“哥哥,小弟今日阵前,观这祝家三子,皆是狂傲之辈。这等人,最是不肯吃亏。今日,阵前受挫,这厮们必定自逞其能,今晚只怕不得安生啊。”
任充点点头。
祝家这三兄弟,都是睚眦必报之人,朱武之言,确实不是无的放矢。
“军师所料不错!如此,今晚众兄弟便辛苦一些,好好候一候这‘祝氏三杰’!”
“好!哈哈……”
任充此话一出,大帐内,顿时一阵大笑。
栾廷玉面色难看。
不过,却无人理会。
“哥哥,小弟以为,只是候着,难显我二龙山的热情。……”
朱武也是哈哈一笑,对着任充,继续道。
“呵呵,想他那祝家庄,城高墙厚,强攻实属不智。小弟原本还在为破庄发愁,不过,今晚如若那厮们真的不自量力,前来找死,我等倒不如,乘他庄子兵马空虚,派四路人马,长驱直入,直取他那庄子。”
“如若可以一举破之,自是最好。哪怕不济,也可令那厮们首尾不顾,剿其主力!”
“好!军师妙计……”
任充听罢,也觉在理。
当即吩咐:鲁智深,邓飞,引三百人马,攻打正东。
山士奇,杨林,引三百人马,攻打正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