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且慢!……”
见宋江着急要走,晁盖紧忙起身,相拦道。
“我等七人做下这等大事,现在其余六人都在我这庄子上。贤弟担着天大的干系来,无论如何,也要与他们见上一面。”
“……也好!……”
宋江本来也不是那种,‘施恩不图报’之人,否则也不可能在江湖上,闯出来偌大的名号。
此时听了晁盖的话,想了想,点了点头。
事态紧急,匆匆一面后,宋江打马回了县里应对,后园中,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七个人。
“怎么办?”
这个时候,晁盖也是没有了主意,只把眼睛望向吴用,公孙胜,刘唐几人。
这次,晁保正可算知道,什么叫做‘没吃到羊肉,却惹得一身骚’了。
你说自己好好的富户不做,怎地就偏偏信了邪,去夺什么他娘的富贵?
如今好了,富贵没来,官司却先来了。
这他娘的上哪说理去?
那‘赤发鬼’刘唐本就是个直汉,被晁盖一看,直觉面皮发烫,忍不住大骂道。
“真他娘的狗官!千贯也能说出十万贯来,莫非那狗官早有此意,因此放出风来,只等我等动手?”
也不怪刘唐会如此想,要怪就怪这一切太不寻常了。
想来那梁中书去年的十万贯生辰纲,便被人劫去了。
按理说今年再送,自然应该小心防范才对,可是,这次押送生辰纲,这厮偏偏又是闹的满江湖皆知。
还有这生辰纲的消息,来的太过轻松了。
当时只恨自己被这场富贵迷花了眼睛,如今想一想,这他娘的不正是梁中书那厮,玩的一手甩锅之计吗?
大张旗鼓的押送生辰纲,同时放出消息,只等江湖中人来劫。
只要生辰纲被劫,梁中书那厮便可脱身,将十万贯的生辰纲,转接到劫取之人的身上,自己也可以轻松的和老丈人交差了。
真是一石二鸟啊!
“不对!……”
听了刘唐的话,吴用眉头紧锁的摇了摇头。
“那蔡京何许人也?梁中书那厮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戏耍与他。此中定有蹊跷,以小生看,我等是做了人家的替罪羊。”
不得不说,这‘智多星’虽然制定计策时,多是顾头不顾尾,往往破绽百出,不过,思考问题,确实要比刘唐这等江湖粗汉,全面一些。
听了吴用得话,一旁的公孙胜也点头说道。
“加亮先生所言不错!我见那杨志眼中的绝望,绝不似作伪,这其中只怕另有隐情。”
“哎啊,我说两位先生就别分析了。……”
见如今已经火烧眉毛了,吴用,公孙胜两人还在分析来分析去的,直把‘病大虫’薛永急的抓狂。
真是‘孩子死了,你也来奶了’,早干他娘的什么去了?
薛永真想揪住吴用的脖领子,大声质问。
只可惜,不敢啊!
只得苦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