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了大哥,你别折腾我了,你既然找到这个药,你就没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诊断书,”方栀有气无力,和刚才嚣张的模样大相径庭,他微微翻了个白眼,指挥,“给我倒杯水来,我要吃药。”刚才的药片已经被扔在地上,孤零零的折射出冰冷的光芒。闻放看了眼,反问,“现在?”他对于孩子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因为等级越高的alpha孕育子嗣更加困难,不过,一次就怀上了也挺让他惊讶的。虽然马上就会失去。“对,”方栀点头,喘了口气,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就感觉那股气又要上来,“真是老奶奶上炕,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你想给我们爷俩收尸是吗?”闻放:“……”闭了闭眼,闻放手握成拳,姑且让他一回。“药。”靠在床头,方栀断着水抿了口,继续指挥。闻放把扔在地上的药递过去。方栀:“……”沉默弥漫整个房间。“你谋杀啊,”方栀盯着对方,眼神不可置信,“已经不掩饰了吗?”就这么,明目张胆了?“不是你的意思吗,”闻放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少的可怜,他还以为是这个意思。“我他妈,”方栀被嫌弃的孩子的一天闻放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站在那里,试探的释放安抚信息素,感觉眼前的oga似乎变了个模样。这种动不动大呼小叫,敏感脆弱的oga真的令他感到烦躁,或者说下一秒就应该扔在外面。但,他盯着对方湿漉漉的眸子,那里面的委屈很微妙的触动了某些东西。他顺着对方的意思从柜子里面扒拉出来药,然后递了过去。黄体酮胶囊。“这是保胎的,我也是才知道怀,怀了,但是情况不是太好,”还带着鼻音,方栀擦了擦眼泪,目光放在对方捏着的诊断书,一想眼泪又要下来。他倔强的吸了吸鼻子,这个oga身体真的太敏感了,他以前可是硬汉的。但现在变成了泪失禁的弱鸡体质。呜,更伤心了。“明天带你去医院,”把那张小诊所的纸放在床头,闻放眉头皱起来,什么庸医,居然把和保胎药随意卖给oga。他揉了揉小oga的脑袋,眼前并不是一个说清楚的好时机,他暂时压下心中的疑云,让人舒服的躺在床上休息。“你先睡吧。”缺少的alpha信息素终于久违的环绕身边,方栀感觉浑身舒坦了点,他抱着被角,闭上了眼,但脑子还在思考。已知,自己改变不了剧情,说明这个孩子有缘无分,最好没了也好。窗前,一片安静。别墅没有车水马龙的喧闹,闻放燃起来一支烟,看着窗外,他早就戒了烟,但今晚先后破戒了两回。某些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一个商人最应该做的,及时止损。如果安分乖巧的oga已经变得难以掌控,付出的精力远远消耗了该有的利益收获,那么就可以考虑舍弃了。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转身离开。被拉起来坐进车里的时候,方栀还有点没睡醒,他揉了揉眼睛,开口:“我还没刷牙。”“待会儿,”闻放关掉手上的平板,拿下眼镜,“到医院,秘书会陪你去检查。”“哦,”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方栀刚闭眼就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什么意思,到底这个孩子怎么弄啊?他重新看向已经闭目养神的alpha,问:“然后呢,这个孩子你怎么打算的?”他想起昨天晚上,对方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反派应该很想要这个孩子?原著中,原主拿了孩子之后,被反派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可见反派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一切随你,”闻放微微掀开眼,看过去,正好瞥到对方惊讶的表情,他继续开口,“不要的话检查没问题做手术就可以了,要的话一个亿给你的奖励。”生一个孩子一个亿,方栀眨了眨眼,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豪门恩怨多,原来母凭子贵是真的。虽然金钱诚可贵,但小命价更高,方栀掰手指头算了算,果断拒绝:“我不要,但我有条件。”达到了目的,但心上像是被刀子划了一道痕迹,但留下了印子。闻放潜意识避开令自己不舒服的地方,“什么条件?”方栀踌躇了下,从座位上坐好,医院已经近在咫尺,他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出自己的条件:“离婚。”紧绷的神经一刹那舒缓起来,好像拨云见雾,心中搅成乱麻的东西瞬间清晰,闻放微微倚靠在座位上,嘴角带了笑意,不冷不热的:“好啊。”果然,这才是正常的。“你同意了?”方栀提出这个要求也只是试一试,毕竟原著中,原主可是怎么求都没能让反派同意。这么高难度的攻略任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完成了?他收敛了想法,继续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再说一遍,我录上音,省得到时候你反悔。”对于面前的oga,闻放已经逐渐适应一些本来难以接受的事情,好像对方做出什么来,他都不会感到奇怪了。“下车。”看了眼时间,闻放已经没耐心和对方掰扯了,他目光递过去催促。“闻放先生,你同意和你的妻子方栀离婚,是吗?”调出来的录音,方栀按着车门非得听对方答应,“说话啊。”额头青筋隐隐跳动,旁边路过的行人好奇的看了眼,闻放咬牙:“对,我同意。”砰的一声,差点挤了他的脚,方栀满意的关掉手机,也就不计较这点小事了。尽职尽责的秘书先生已经等在了路边,方栀走过去打了声招呼,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医院。不过,检查做了一半,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处于了一个左右为难的僵持中。方栀老老实实的坐在高级病房的病床上,乖巧的充当洋娃娃。因为,老夫人来了。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孩子没事儿吧?”连凤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满脸慈爱,“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让闻放陪你,要不是我老姐妹看见你,你们还打算瞒着我什么时候。”连凤兰正好今天来医院看望老姐妹,在前院里散步时候正好看到了方栀,她跟着后面,一抬头竟然进了产科。找来院长一打听,顿时喜上眉梢。闻家也算有后了。“结果还没出来,”方栀心虚,他摸了摸鼻子,当起了鸵鸟。“不妨事不妨事,”连凤兰叹了口气,拍着对方的手,目光慈爱,“方栀啊,你好好躺着,想吃什么就说,别饿着自己,检查这么久吃饭了吗?”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方栀诚实道:“没来。”“小徐,快去聚德楼点些清淡的,方栀有忌口吗?”连凤兰忽然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吃的喝的奶孩子用的,什么都还没准备。“没有。”方栀看了眼手机,发出去的消息还没有回音。“那你好好休息,”连凤兰拎着包,风风火火的,“小徐你捎我一段,我去看看闻放那个孩子到底在干什么,自己的儿子也不上紧,这个爸爸当得忒不称职。”方栀:“……”不敢讲话。刚开完会的闻放一推开办公室,就看见连凤兰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端着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