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郡,离石城,
城内驻军大营,
“丁大人,奉先,匈奴退兵了,把守在城外的军臣所部驻军都走光了,我已经派了探骑尾随。”
离石东城守将张杨兴冲冲的赶来禀报,
得知此事的丁原急忙召集麾下一众部将商议,
“义父,此乃我们反击的天赐良机,军臣在全军士气如此高昂的时候撤兵,说明匈奴内部一定有大事发生。”
“奉先请命,领八千并州狼骑出战,游击匈奴大军,一探虚实,二可牵制敌军撤退。”
吕布一脸兴冲冲道,
这些时日被匈奴大军围在城里打,
让他心中愤懑,
眼下终于有机会能够扬眉吐气。
未等丁原开口,
旁边的丁鹏就反驳道,
“父亲,孩儿以为奉先兄长的计策不可取,匈奴大军步骑有八万之众,我等自云中郡到西河郡,一路节节败退,皋狼、蔺县等城池相继失守。”
“兵锋正芒的匈奴大军撤退,定是诡计,我军贸然出击只会损兵折将。”
“就算军臣真是退兵,我们又何须追击,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收服失地,岂不是大功一件。”
谋士高雅也不失时机的进言道,
“公子言之有理,丁大人,奉先从事,匈奴撤兵不论真假,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就不会有丝毫风险,正所谓以不变应万变。”
闻言,丁原欣然点头,
否决了吕布出兵追击的方略,
军政结束后,
吕布不爽的回到自家营帐,
见之面色阴沉,
三部将宋宪、魏续、侯成纷纷离开替他打抱不平,
“奉先大人,丁鹏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偏偏就爱跟您唱反调,下次他领兵,我们一定给他颜色瞧瞧。”
“哼,丁鹏不过是仗着丁大人才在军中混了个偏将的职务,按我说,凭他的本事和资历,连当个军侯都没有资格。”
“可恨的丁鹏,上次云中之战,他不让张杨派出援兵,害得我们错失斩首呼韩邪的机会,这次又要眼睁睁放跑匈奴人。”
“丁原大人老了,行事越发畏首畏尾,不复当年之勇,开始听信乳臭小儿与酸腐儒生的话,他当年起家不正是依靠我等勇将。”
吕布的小舅子魏续劝说道,
“大兄,凭借你的本事,又何必屈膝于丁原之下,他年事已高,又有徐氏与丁鹏两人进谗言,与我们日益离心离德。”
“不复长久矣,大兄不妨带我们自立门户,军中将领都以大兄马首是瞻。”
冷哼一声,吕布大声斥责道,
“若非你姐是我的宠妾,一定军法处置,丁原大人与我乃是父子情谊,岂有子叛父的道理,我吕奉先虽有蛮夷之血,但也知道礼义廉耻,尔等也休得胡言。”
被吕布一顿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