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良知会一直鞭挞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陈妄,我再告诉你一遍,她的命,是他妈我给的。”
把白澈扔在酒店之后,沈弄也没在他车上多待,跟着一起下了车。
陈妄很不爽,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要不是看他是郑冕的人,他早就动手了。
他憋着一口气不想回家,开着几百万的车到了一个大排档,要了几听酒,自己喝。
老板时不时地看他,没见过这么喝的,菜也不要,一个人干喝,照死里喝。
直到店里都要打烊了,他才敢去劝那个男的,看他消费了那么多,还良心发现的打算给他叫个代驾,谁承想人家交了钱,踉跄了几步自己开着车扬长而去了。
回到家,房间都黯淡着,一点光亮都没有,许负没回来。
陈妄有些愤懑,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通,再打一个,那边才接了起来。
“喂。”
那边一片嘈杂,音乐声,跳舞声,遍布她的周围。
是在酒吧。
“你在哪呢?”
“你等一下,”许负费力地说道,停了一会,音乐声小了一点,“怎么了?”
陈妄的语气不容置喙:“你在哪,我去接你。”
“在幸存者酒吧,周渡那二货说刚才喝的不痛快,要换个场子接着喝,就把我给拎来了,我找不到他了。”
许负在电话那头说着,要不是电话那头是陈妄她还知道收敛点,要不然早就把周渡骂的祖坟冒青烟了。
妈的早晚喝死他个狗日的。
这家酒吧的厕所只有一间,是男女通用的,意欲何为不明自现。但有一个坏处,许负不能在这多待,刚接了陈妄的电话就有人敲门了。
挂了电话,许负开门走出去,一抬眼就看见一个冤家站在门前。
谢图南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黑色长裙,长发低挽在耳后,因为酒精的原因,双颊有些泛红。看向他的时候,似乎还隐隐翻了个白眼眉毛轻挑,满脸都在表达着“晦气”两个字。
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许负很好看。
他冷嗤了一声:“穿成这样,来这里钓金主?”
许负没说话,推开他就要走。
谢图南拽住她的手腕:“你要走,我就把你的事说出去。”
她不动了。
谢图南见她这么听话,就去赶忙上了个厕所。
等他出来,正看见许负倚在厕所旁的洗手台上抽着烟,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细烟,低眉垂眼,削葱根的手指骨节分明,手法很娴熟,光是站在那,就是一副画。
“到底什么事?”
“来都来了,不跟哥哥喝几杯?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找几个男人疼你呢。”
许负用鼻腔发出一声冷哼:“我不缺。”
她长这么大,脊梁骨早让人给戳烂了,谢图南这些小打小闹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谢图南骂她的时候,她甚至还能教他两句。
虽是这样说,但她还是跟着谢图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