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听着他的话,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来窥探人间,嗓音也是哑哑的,被酒熏得多了几分性感。
“你是哪种人?”
陈妄盯着她看了一会,良久才笑出了声,为她拨了拨鬓角的头发:“我这样的人,当然是第一种。”
“呵。”
陈妄看着她,没喝多少酒,醉意上了心头。
一只不算细软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手上的茧子让他的神经都紧了起来。
“陈妄啊,你胆子真的很大……”
陈妄的指节颤了颤,目光一刻也未从她身上离开,“怎么说?”
许负的手从他脸上松了下去,头往下一栽,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扒着他的手说:“你不说……我也不说。”
叹了口气,他将手上的啤酒瓶放在桌子上就抬手把她抱了起来安置到卧室的床上,熟稔地给她掖好被子,在她的床边坐下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抽了起来。
一支烟燃尽,陈妄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才走出了房。
宿醉醒来,许负只觉得脑袋疼得不是自己的了,自己以前那么讨厌喝酒,没想到还真染上了这臭毛病。
拿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上午十点二十三,手机里五个闹钟愣是没叫醒她。刚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孟澄就打了过来。
许负揉了揉头发,懒懒的:“什么事?”
“喝酒了?”孟澄耳朵尖,喝没喝听声就能听出来,“昨天送过去那个小姑娘,老孙很喜欢,你敲打敲打。”
“呵,”许负笑了一下,“敲打敲打?做什么?女朋友?”
那边咽了咽口水,顿了一下:“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反正他女朋友多的是。”
许负的嗓子还是不舒服,听了这话更也没什么好气了:“那就是情人呗。”
“亏着她了?”
“我知道了。”见孟澄语气也不怎么好,许负就收敛了下来,“孟澄。”
“怎么了?”
许负沉默了一下,才道:“你注意着点陈妄,我觉得他有问题。”
“你发现什么了?”
许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没有,就是感觉。”
孟澄笑了一下,没怎么在意,“你多心了吧,他可是你的老情人呢。”
“但愿吧,总之你别大意。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跟孟澄通完电话,许负才从床上起来去洗澡收拾。
到了客厅,茶几上的酒瓶都被收拾的一干二净,一点也不见昨夜荒唐的痕迹。许负走过去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烟灰缸还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
上面的血已经干了,显现出若隐若现的纹路。
她隐约想起昨天自己都干了什么,跟陈妄喝了酒,还把沈弄给砸了。挺重的,都砸出来血窟窿了。
她的头还是疼,收拾完又睡了一会,连午饭都懒得吃,直接去上学了。
刚进教室,林韵就朝她招着手,示意他快过来。
“许负,你看我新买的包……”
许负淡淡扫了一眼,黑色皮质双肩包,很简单的款式,拉链被做成一串银色的英文字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