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头人争相附和道:“骨头人所言有理,如今我军被围,友军见死不救,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等不义!”
“不错,降了汉军我等还有活路,若顽抗到底,军中粮草食尽,恐怕下场会更惨。。。”
库鲁目光闪烁,更是对着周围众人劝言道:“汉人素来仁义宽容,讲究以德报怨,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我军主动请降,对方不但不会苛责,想来还能得些美人奴隶与物资奖励。。。”
情况不妙,拖律想要重新组织人手再战,但是各部头人却又了另外的打算,那就是向汉军请降。
汉人宽容大度,仁德之名远波,看看乌桓人,他们经常南下劫掠,但只要适时认错,朝廷还是很仁和的,甚至赏赐牛羊美人拉拢。
只不过众人想降,拖律却不愿让他们如意:“哼,诸位想投降,就没有想过下场吗?”
“尔等难道忘了,部族南下所做之事,汉人真能宽恕了我等!”
说到这里,他一指拔图身上佩戴的那串骨珠:“我等一路行来烧杀抢掠多矣,长城边地一地腥膻。。。”
“这串珠子用了多少颗幼猴脑壳雕琢,难道你心中没有半点比数?”
“库鲁,汝帐中那些两脚母羊,是如何来的,在座的何人不清楚。。。。。。”
听着拖律直言,众面色复杂无比,他们一路南来,奸淫掳掠乃是常态,烧杀屠戮也是常有。
若是按照正常的汉律,自然是死无全尸,甚至被挫骨扬灰…
见到众人面色有异,拖律还是以为自己的言语将心打动。
他起身在帐中来回踱步逐一分析道:“我等手中沾满汉人的血,便不能心存幻想!”
“更何况夏军那些将领,可不似中原汉军那般善人,李屠夫更不是以往的朝廷官吏。。。。”
“噗嗤!”宝剑穿胸,鲜血肆溢,雪白的篷布被染成绛红色!
“嗬嗬!”拖律胸口一凉,艰难转首,他望向曾经的袍泽,瞳孔中带着不可置信:“你。。。为什么。。。”
“为什么?”拔图缓缓抽出手中宝剑,有些嫌弃的在对方衣领上擦了擦道:“老子想活,在座的人都想活,想带着族人们活下去…”
“你想死,没关系,但妄想带着我等一起下地狱,那就别怪兄弟们无情…”
说到这里,拔图缓缓靠近其耳边,低沉道:“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那么多女人白玩了?”
“嗬嗬。。。投降。。。。”
“你们。。。也别想好过。。。。”
灯火摇曳,映照出帐中头人冷漠的面孔,双目怒睁,但意识却逐渐陷入黑暗!
这就应了那句话,你想与别人讲道理,殊不知人家却已经起了杀心,想要你的命。
若拖律先起杀机,恐怕如今又是一番局面,可惜可叹。
拓跋部孤军深入,六万大军已经是强弩之末,军队被困补给断绝,突围失利存粮无几。
再加上主将拓跋战死,军队失去头领,和主心骨,这种情况下,大多人其实已经有了决断。
拔图只是顺势而为,即使他不出手,其他头人也会挥刀,只是他抢先了一步而已。
“砰!”拔图随手将尸体推到一旁,目光阴沉,缓缓走上主位。
他环顾四周,沉声道:“如今碍手碍脚的家伙,已经清理…”
“我等还是重新…商议求和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