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没说话,许靖笙掩着嘴,咯咯地笑。她说:&ldo;知道吗?你睡着的样子很美,我看了很久。&rdo;
艾周&ldo;砰&rdo;地推开门,愤怒地喊:&ldo;方至!&rdo;
可她的双腿坐了一个晚上,麻木得没有知觉。她像一根失重的木头,直接摔在地上。
艾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竟然以这么蠢的姿势出现在捉奸现场。
方至走到面前,却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
他蹲下来说:&ldo;你跟踪我?&rdo;
艾周坐起来说:&ldo;现在应该是我问你吧?&rdo;
方至说:&ldo;我不会向任何人解释。&rdo;
&ldo;啪!&rdo;艾周扬手打了方至一个巴掌说,&ldo;你别想用这样的话搪塞我,我又不是瞎的!&rdo;
&ldo;就这样吧,挺好的。当成我们的结局。&rdo;
方至再没多说一个字,转身走了。
艾周坐在地上,大喊着:&ldo;方至!方至!你给我回来!&rdo;
可是方至却带着许靖笙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艾周把头一点儿一点儿埋在双膝里,放声哭了。如果说绝望是世界上最苦的果实,此时,她已生生吞了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她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应该是那个让把解释留给自己的人吧。
她仰头看他,宛若天神。
艾周边哭边说:&ldo;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rdo;
&ldo;没关系,酒店是我的,今天借给你哭。&rdo;男人递给她一条手帕,俯望着她,说,&ldo;你记住,人为一件事,只能掉一次眼泪。你今天好好哭吧,明天就不能再为今天的事掉眼泪!&rdo;
男人转身回房间了。
艾周看着他,竟慢慢止住了哭声。
是的,她已经哭过了。从爱到不爱,她已掉过太多的眼泪。其实,就像方至说的,就当这是个结局吧。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瓜葛。
她麻木的双腿慢慢恢复了知觉,血液在身体里渐渐转动。
艾周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
她一步一步向电梯走去,心里某些东西分化碎裂,消化无形;某些东西干涸凝固,失去了最后的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