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不一会儿,姜斐然的手脚便开始慢慢回温,浑身被熨烫得舒服极了。
睡着前,她脑子里还在感叹,有个暖床的火炉真好。
谁知早上,姜斐然又是被冻醒的,她独自一人在床上翻了个身坐起来,发现自己正盖着两床被子和自己的羽绒服。
夏逸去哪儿了?
姜斐然赶紧穿衣起床,一看手机,才7点,天都还没亮呢。
正想着要给他打个电话,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夏逸拎着早餐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十分自然地说道:“起来了?去洗漱吃早点吧,然后把药吃了。”
“哦,夏逸哥哥,你好些了吗?”姜斐然关心地问道,听话地走进了洗手间。
“嗯,好多了。”
他来到小圆几旁整理食物,又从行李箱里把备好的药包取了出来。
一切准备好,才躺靠进椅子里,抬手捏了捏眉心。
本来高反就影响了他的睡眠,昨晚后半夜更是一刻也没阖眼。
抱着她睡本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但当她在他怀里缓缓入睡时,感受着原本僵硬的身躯一点点变得柔软,像小猫一样从蜷曲到舒展,再像只八爪鱼般攀附在他身上……
那之后,他就全凭理智与叫嚣的本能对抗了。
他想,难怪她床上有个玩偶,原来她的睡癖就是要抱着点什么夹着点什么啊;
他想,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导游多定个房间;
他想,帮她焐到6点就起床;
……
就这样,他思绪杂乱、心猿意马地躺了三个多小时,被一个想了又想、想了还想的问题一直折磨。
但最终并没有实施。
这与正人君子、坐怀不乱无关,是他突然对自己的自制力不再自信了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夏逸与姜斐然成了团里唯一两个补单房差的旅客。
有出于节约角度劝说的阿姨道:“哎呦,两个小家伙还怪有分寸的哦,要我说,兄妹俩么住标间也是可以的呀。”
也有思想比较传统的叔叔说:“别说只是表兄妹了,就算是亲兄妹,长大了也是要避嫌的呀。做得对,家里教育得好。”
夏逸听了只微微皱眉,心里第101次克制住脱团的冲动。
这个团,真的是毫无隐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