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宋晚很好,但宋月稚一点也不好。
一个人在溱安干净善良的小艺娘,一个是京都臭名昭著的国公小姐。
她不想,她还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身份。
太玩笑了。
“是啊,太巧了。”
江汶琛也轻轻点首,觉得自己有些想多,皇后怎么会放她来溱安呢。
若是传出去功臣的独女被皇室苛待,该是多让人愤慨的事迹。
宋月稚琢磨着问,“公子见过她?”
这联想太过跳跃,就算她姓宋,也不能将自己的与国公小姐牵扯到一处吧。
那唯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见过自己。
“算吧。”
江汶琛想起那年入宫,在当时的宠妃丽妃眼皮底下悄然离开,若不是她载了自己一程,怕是落入网中,再难逃生。
他又道:“远远见过一面,只是觉得你与她有些像?”
宋月稚懵了,问道:“何时?”
“很小的时候,太久之前。”江汶琛也不想再提她,都是过去的人了。
自打他决定不由着那人的操控后,便也没想着那国公小姐。
不过是幼时旁人问了一句,长大后想娶什么样的夫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她,不由自主的开了口。
若说心里真有些念想,还是太假。
更何况现如今江汶琛轻描淡写的看她,又笑一声。
宋月稚这才松了口气,她幼时确实在溱安长大,若他真见过幼时的自己,确实有几分可能性。
“国公小姐在京都待得好好的,怎么会到这来。”
江汶琛却摇首道:“这里是她的故土,那小姑娘身上带着的气质与这里是契合,若是离人,总会想家。”
捏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宋月稚沉默下来,忽然道:“是。”
溱安是她的故土,可在这她早就没了家。
母亲早亡,父亲就算来也要早早回京都复命。
守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时过境迁。
一个轻轻的字节,却让江汶琛微微侧过神情,见她似乎有些感慨,不禁摸了摸鼻子。
她的家是京都。
他道:“候鸟播种,过后也是参天大树。”
到了新的地方,也能生根发芽,最后子孙后代无穷尽,世代同堂。
宋月稚明白他的意思,只当是安慰自己,她笑了下表示自己问题不大,转而问他,“公子想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