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是出门赏月了。”
清辞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说赏月可信,那就赏月呗。
傅景翊被她这嘴顶得哑口无言。
沉默片刻,道:“萧承书此人你不必担心他,他是朕皇姐看上的人,国丧期满便是大婚之时。”
清辞内心有些意外,又没有太意外。
萧承书仪表堂堂,这家世做驸马也没什么稀奇的。
“哪位公主?”
“锦华长公主。”
清辞茅塞顿开。怪不得会夜宿宫中,什么伺疾,原来是……
她实在是脸肿了,才会在萧承书面前称自己是瑶宁宫锦华长公主身边的人。
不过,他有本事顶罪是一码事,那两死者是不是死有余辜也得有个交代。
清辞跪着,腰杆子笔直,“皇上不问一问,我为什么要杀人吗?”
傅景翊云淡风轻的看着她,“你定是觉得你在为民除害,才敢来认罪。”
清辞点头,“不错,他们俩熟悉宫防,知道那个时辰不会有人经过巡逻,趁着夜深想非礼我。”
她说得无比坦然,没有丝毫尴尬。
傅景翊眸色深了深,“受过侵犯的女子大多逐出宫去了,只有一位因伺候太后已久,被留了下来。朕会让她去认尸。”
“皇上圣明。”清辞松了口气,站起身,“没事了,告退。”
傅景翊捏了捏眉心。
“朕没说起身,你敢起。”
清辞立刻再次跪了下去。
傅景翊更头疼了,“在朕面前无碍,可你要清楚你是在宫中,你的举止会令人诟病你的主子。”
清辞困惑得问:“那又如何?”
郡主会遭什么闲言碎语,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她倒没想到,皇上还挺在意郡主的口碑。
傅景翊无奈,“你主子落人口实,便会有人顺杆欺她。抑郁亦会成疾,万一她腹中孩子间接因此落胎,你对秦承泽……更过意不去吧。”
过不去个鸟。
她没欠着秦承泽,从何谈过意不去。
清辞感叹,“原来皇上对郡主这般有情有义。”
毕竟这样为郡主考虑。
傅景翊也不解释,手掌不动,拂了拂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