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依靠,不能让你知道我如此的不堪一击……”
因为你,才不堪一击。
就像大学生病的那次一样。
和路硚结束网恋关系,又得知路硚很久没有去学校,他找不到路硚,急得发疯。
他那时候常常坐在寝室的阳台发呆,有时候发呆几个小时,有时候发呆一整晚。
烟,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他总觉得路硚和烟气很像,摸不到,碰不着。现在,更是见都见不到。
连续一周夜里坐在阳台吹风愣神,他终于发起高烧,被连夜送到医院。
他身体底子好,第二天早上就从医院离开了。陪他一宿的室友不断地问他:“路硚是谁啊?这名我怎么这么耳熟?”
看他不言不语,室友继续追问:“你叫这名字叫了一整晚,你喜欢这女孩?”
他这才动了动嘴唇,说:“是男孩。”
不知为何,他情绪格外激动,甚至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一见钟情,喜欢得不行。你知道见他第一眼,他就夜夜在你梦里折磨你的那种感受吗?”
室友当然不懂,摇了摇头。
是,没人能懂。
这种感觉,只有深陷在暗恋里的人,才会懂。
姜易维忽然心痛,似乎用尽全部力气般把路硚锁在怀里,一遍遍说着:“你也不懂……小路,你也不懂……”
不懂我为了心爱的你难受过多少个日夜,伤神了一个又一个年岁。
“嗯,我不懂。”路硚应声,声音很轻。用手指揉揉姜易维的耳垂,他哄着易维同学,“睡吧,睡一觉,明天病全好了。”
姜易维很听路硚的话,这次也是一样。路硚把话说完,他安然入睡。
照顾姜易维半宿,路硚睡得时间不算长,清早醒来昏昏沉沉,更是打不起精神。
姜易维反倒是神清气爽,一点不像发过高烧的病人。
看着床头柜上的药瓶,姜易维还以为病的人是路硚,坐在床边问:“昨晚发烧为什么不告诉我?”
路硚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闷声说:“是你发烧了,你不记得了吗?”
姜易维不记得,只记得昨晚身体特沉,像拖着千金重的铁石。
路硚动了动,把头枕在姜易维的腿上:“那你得想起来,你难得生病给了我照顾你半宿的机会,怎么可以没有印象。”
姜易维想说自己会努力回想,却听路硚的肚子叫了起来。他勾唇笑笑,捞路硚起来:“去吃早餐。”
路硚看眼时间,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往卫生间跑:“我去洗漱,你能先到酒店餐厅帮我拿两张薄饼吗?再不去一会儿就没有了。”
姜易维说好,动身往门口走。
进电梯的时候碰到温逾,他恭恭敬敬地道了声:“姜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