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的技术吹不了其他的曲子,而是现代流行音乐,需要唢呐的地方很少。
二来他觉得主动去逢迎流行音乐有点掉价,配合起来也怪怪的。
如今看来,自己的路,似乎走偏了?
适应时代需求,迎合当下的市场,或许才是更好的出路?
观看表演的其他选手们懵逼了,这唢呐吹的也太骚。气了!
民乐玩出了电音的感觉!
都说唢呐是乐器里的流。氓,你这曲子就是唢呐里的流。氓!
简而言之,秦淮你就是流。氓里的流。氓!
彭泽宇看得眉头紧锁,他自认为拼实力不会输给秦淮。
但这个唢呐配上这个曲子,太霸道了。
半晌,呼出一口长气,“是个劲敌啊!”
……
后台,一群工作人员瞠目结舌,第一次见有人这么玩唢呐的。
“这也太秀了。”副导演石涛回过神来,咋舌道。
转而目光看到现场观众的反应,又看了看手里的资料,皱起眉头,“排练的时候根本不是这首曲子,临时换曲子,都不告诉我们一声,一点规矩都不懂。这样播出去影响太不好了,我看,应该全部剪掉!”
骆思媛怕瞥了他一眼,一点面子没给,“我没看出什么问题,全部放进去,一刀不剪!”
不按排练出曲目,要看结果,结果好的话,那叫灵活变通。
结果不好的话,那就是不守规矩。
在她看来,石涛显然是太保守了,做副导演还可以,做总导演,格局差了几分。
石涛好不尴尬,却没敢反驳。
导演和副导演之间虽然只差了一个字,权力可就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了。
遇到个软弱点的导演,副导演还是有很大话语权的,遇到个强势的导演,那就是个打杂的。
很明显,骆思媛是后者。
其他人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国家电视台没有几个女导演,能从一堆男人里挤出头的,没有一个是善茬。
骆思媛看着画面里的小不点,越看越满意。
真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惊喜。
给原本平淡的节目,凭添了一抹亮色。
她是个实用主义者,不存在对民乐偏心,实在因为刚才的演奏现场感染力太强了。
心中暗道:“如果你能继续给我带来惊喜,阿姨我也是不会吝啬给你一个成名机会的。加油吧,小朋友。”
……
走到第八遍,秦淮把最后一个音突兀地一收,结束了表演。
呼吸微微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