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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登上了帝位的光宗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必要装出&ldo;孝子&rdo;的模样来讨孝宗的欢心了。即位之初,他还曾仿效孝宗侍奉高宗的先例,每月4次朝见重华宫,偶尔也会陪孝宗宴饮、游赏,但是没过多长时间,光宗便开始找借口回避这种例行公事,父子间的隔阂逐渐显现出来。

绍熙初,光宗独自率宫中嫔妃游览聚景园。大臣们对此议论纷纷,认为高宗在世时,孝宗凡出游,必恭请高宗同行,而光宗只顾自己游玩。看到这样的奏章,光宗极为恼火,恰逢此时孝宗遣宦官赐玉杯给光宗,光宗余怒未息,手握不稳,不小心打碎了玉杯。宦官回到重华宫,将事情的经过掐头去尾,只禀报说:&ldo;皇上一见太上皇赏赐,非常气愤,连玉杯都摔碎了。&rdo;孝宗心中自然不快。另有一次,孝宗游东园,按例光宗应前往侍奉,可到了家宴之时,却仍不见他的踪影。一向搬弄是非的重华宫宦官故意在园中放出一群鸡,命人捉又捉不着,便相与大呼:&ldo;今天捉鸡不着!&rdo;当时临安人称乞酒食于人为&ldo;捉鸡&rdo;,宦官们显然语带讥讽,暗指孝宗寄人篱下的处境。孝宗虽佯装不闻,但内心的愤怒与痛苦可想而知,毕竟光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连起码的礼数都没有,作为父亲,岂能听之任之?

种种迹象已让孝宗感觉到光宗对自己的冷落和怠慢,而在立储问题上,父子二人意见严重分歧,进一步激化了原有的矛盾。光宗皇后李氏只生有嘉王赵扩一人,立为太子,本是顺理成章之事,但却受到孝宗的阻挠。可能是因为嘉王天性懦弱,孝宗认为其不适宜继承皇位,相比之下,魏王赵恺的儿子嘉国公赵抦生性聪慧,深得孝宗喜爱。当初光宗取代了二哥赵恺,成为太子,如今孝宗却宠爱赵恺之子,不同意将嘉王立为储君,无形中加深了光宗心中对孝宗本就存在的猜忌,让光宗时时感到恐惧和不安。在他看来,父亲似乎不仅对嘉王的太子地位,甚至对自己的皇位,都是潜在的巨大威胁。在别有用心的李后和宦官们不断离间挑拨下,这种恐惧感逐渐成为光宗挥之不去的阴影,其心理和精神压力越来越大,终于导致了无端猜疑和极度偏执的症状。他视重华宫为畏途,不再定期前去问安,尽可能躲避着孝宗。天子孝行有亏,臣子劝谏责无旁贷,而臣僚们的这些言行更激起光宗的固执与疑惧,终于引发历时数年的过宫风波。

绍熙二年(1191)十一月,李氏趁光宗离宫之机,杀死了他宠爱的黄贵妃。光宗闻讯,虽万分伤心,却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将痛苦埋藏于心。次日,光宗强打精神,主持祭祀天地的大礼。仪式进行过程中,突然刮起狂风,大雨倾盆而下,祭坛上的灯烛也燃起大火,祭祀被迫中断。接连两次精神上遭受如此大的刺激,光宗&ldo;心疾&rdo;加重,精神疾病彻底发作了,对孝宗的疑惧也日甚一日。每到一月四朝的日子,他就托词不去,有时明明事先宣布过宫,可又言而无信,临时变卦。后来他干脆以孝宗的名义颁降免去过宫的诏旨。如此行为无疑有损天子&ldo;圣德&rdo;,大臣们纷纷上奏劝谏光宗要尽人子之道。光宗偶尔也心有所感,绍熙三年十二月到次年正月,他三次赴重华宫朝见,但不久又故态复萌,数月不过宫问安。朝野上下,市井街头,对当朝天子的不孝之举议论纷纷,太学生们也加入了劝谏的行列,上百人上书要求光宗过宫,而光宗依然故我,根本不理睬外间舆论。

绍熙五年,孝宗得病,光宗仍一次也没有过宫探视。亲生儿子冷落自己到这种地步,孝宗心中充满了失望、悒(yì)郁与悲伤,病情急转直下。五月,孝宗病重。太学生们听说光宗此时竟然还在后宫玩乐,并不过宫省亲问疾,便写了一篇《拟行乐表》,其中两句说&ldo;周公欺我,愿焚《酒诰》于康衢;孔子空言,请束《孝经》于高阁&rdo;,辛辣地讽刺了光宗的不孝无德。

与此同时,群臣因光宗不从劝谏,纷纷上疏自求罢黜,居家待罪,&ldo;举朝求去,如出一口&rdo;,光宗统统下诏不许。丞相留正等大臣再三恳请光宗过宫探视孝宗病情,光宗不听,拂衣而去。留正紧拉光宗的衣裾,苦苦进谏,光宗仍不为所动,自回内宫,群臣只得恸哭而退。都城百姓对光宗的强烈不满至此也达到了顶点,不加掩饰地表露出来,曾经藏在心里的愤怒,现在&ldo;勃勃然怒形于色矣&rdo;,过去只是私下里议论,现在&ldo;嚣嚣然传于道矣&rdo;。

六月,孝宗驾崩,光宗仍然不顾百官奏请,连丧事也不肯主持,只得由太皇太后吴氏代其主丧。实际上,光宗内心深处仍然畏惧着孝宗,他不相信孝宗已死,以为这是一个篡夺自己皇位的圈套。他不仅安居深宫,宴饮如故,不为孝宗服丧,而且担心遭人暗算,时刻佩剑带弓以自卫。然而,正在这位不孝的皇帝终日提防自己父亲的时候,他却万万没有料到,皇位已经被自己的儿子悄悄地取代。绍熙五年七月,嘉王赵扩在太皇太后的支持和大臣赵汝愚、韩侂(tuo)胄等人的拥立下即位,是为宁宗。

&ldo;贤&rdo;妻:搬弄是非的李后及其下场

光宗病情不断加重,皇后李氏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生性妒悍,又有着强烈的权力欲。一方面,她独霸后宫,不允许任何女人与她争宠,光宗对此只有忍气吞声,抑郁不乐;另一方面,她视孝宗夫妇为她皇后地位的最大威胁,想方设法离间孝宗、光宗父子,从很大程度上加剧了光宗的病态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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