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年糕听不见似的,埋头苦吃,直到舞台上传来江慎怒气冲冲的吼声:“你又吃花!”
&esp;&esp;江慎预备扣掉未来半年内年糕的所有零食。
&esp;&esp;年糕精神一振,连忙记起自己的职责,带着一嘴的花瓣渣滓,晃着脖子上的铃铛,屁颠屁颠跑过去送结婚戒指,听到满堂哄笑,还以为自己任务完成,在舞台上快乐地追起尾巴,差点撞倒主持婚礼的神父。
&esp;&esp;总之,婚礼上的笑料被徐茂闻记了很久,每次见面都要挑拣一点来奚落二人,然后在北滩的纹身店里痛饮半宿,喝醉了就开始唉声叹气,然后酩酊大醉,留宿在隔壁本来属于刘质轻、现在空置的房间,又在end
&esp;&esp;不出意外,又是一晚上鬼哭狼嚎,第二天一问三不知。
&esp;&esp;一大早,徐茂闻站在水房门口擦着脸,问江慎和商暮秋:“你们这么大两个老板,成天窝在这种地方算什么?说出去也不怕磕碜。”
&esp;&esp;商暮秋在做早饭,正在喂狗的江慎闻言甩了徐茂闻一个白眼:“能住住,不能住滚。”
&esp;&esp;徐茂闻砸了咂嘴:“不是,我好心关心你们,嘴怎么这么毒呢?——你这就让我想起来咱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了,我记得那次,你……”
&esp;&esp;“闭嘴!”江慎打断他,“以后少来我们家。”
&esp;&esp;“哟,”徐茂闻后牙酸了一下:“我们家~”
&esp;&esp;门口搭了小桌小凳,蹭了顿商暮秋亲手煮的粥,徐茂闻舒舒服服躺在躺椅上晃悠,再一次问:“你们以后什么打算啊?不能就真的窝在这种地方隐居了吧?——就算要隐居,至少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啊!”
&esp;&esp;因为开采煤矿,晏城的空气越来越差,码头旁边又要建工厂。
&esp;&esp;徐茂闻说:“至少换套别墅啊?不行把我那套转给你们,晏城的房子现在可涨价了,反正我也不住了,不多要,你们就按原价给我就行。”
&esp;&esp;商暮秋对徐茂闻的抠搜表示谴责:“怎么不直接送我们?”
&esp;&esp;江慎嗤了一声,白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esp;&esp;不是疑神疑鬼,徐茂闻觉得江慎对自己的意见真的很大,他哎了一声:“也不是我非要打扰你们,簕不安走了,我在晏城也没别的朋友,就只能找你们了。”
&esp;&esp;江慎说:“黎城朋友多,你怎么不回家?”
&esp;&esp;“我……”徐茂闻语结,说不清在放不下什么,转而对着商暮秋:“不是,你管管他,有这么赶人走的吗?”
&esp;&esp;告状的同时递了支烟出去,被商暮秋推回来:“不抽了……我可管不了,我现在一穷二白,吃江慎的,穿江慎的,住哪走哪都得听江慎的。”
&esp;&esp;徐茂闻猝不及防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无语地白了商暮秋一眼,轮到江慎的时候,发现江慎耳朵红了,紧接着抱起桌上的碗筷钻进纹身店里,去后面洗碗了。
&esp;&esp;商暮秋也跟着站起来:“放着我洗,一家之主怎么能干这种事?”
&esp;&esp;江慎耳朵更红,在商暮秋站到他身后,手伸进水池帮他洗碗的时候,清了清嗓子,说:“那……要不,咱们换个地方住吧。”
&esp;&esp;身为金主,怎么能让商暮秋跟自己过这种日子?
&esp;&esp;商暮秋发现江慎有的时候有点大男子主义,比如眼下。
&esp;&esp;晚上的时候,商暮秋发现江慎在研究黎城的房子。
&esp;&esp;他从江慎手里抽走那堆地图和户型设计图:“怎么,要去黎城了?”
&esp;&esp;“别的地方我不了解,黎城你应该熟悉一点吧。”江慎伸手讨要商暮秋拿走的文件:“哥你给我,有两个我看着挺不错的,我做个记号。”
&esp;&esp;商暮秋把文件放到旁边,“我是问,怎么不想留在晏城了?”
&esp;&esp;江慎回避着商暮秋审视的目光,拿着签字笔在两份文件上画了个星号,然后说:“现在看好,等收拾完,可能就开春了,过两天我们可以先住回之前的房子里,我已经找人收拾好了……等回黎城,也先住在你那边,新房子收拾好了再搬,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