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沫横飞地讲解到这,猛地一拍桌子,“苏炳这混蛋!他调节完针孔摄像头,竟然审视我的胸,说‘哦不,你只能出演无脑好生养的女游客,至于胸部,你有考虑过生个娃么,听说可以二次发育,拯救你贫瘠的胸。’他说的是人话么!”
南妩与她战线统一,“太过分了!他根本不懂什么是浓缩的精华!”
朱颜拿枕头砸她,“我不以胸大取胜,我贵在胸型姣好!”
朱颜说些话只为博她一笑,南妩知道,给面子地勾起笑纹。
他们在崇明三天,朱颜拦了辆黑车,按苏炳教的第一步先谈价,“师傅,我要到南门,怎么收费?”
男人说,“一口价,三十元。”
“行。”朱颜跟他唠嗑,“师傅你几岁?”
“你看呢?”
“顶多四十岁。”朱颜摆出四根指头。
男人大笑,“小姑娘逗我开心吧?我女儿都二十多了。”
“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朱颜话一转,继续夸他,“你生的是女儿?女儿好,女儿像爸,一定好看。”
话过几轮,计价器的数字已经涨到一百零五,朱颜佯装看不懂,“师傅,这是计价器么?”
男人闷声,“嗯。”
朱颜咋咋呼呼,“它走得好快,怎么回事?不过我们说好三十的,计价器只是摆设吧?”
男人闭口不理睬她。朱颜无趣,拿手机拍风景,一边现场解说,“这田不错,里头还有牛哎,个人认为那头颜色浅的比较狂霸拽,师傅你觉得呢?”
她完全发挥了一个无脑好生养女人的憨态,手机乱拍一通,计价器的屏幕也被囊括其中。
到达南门,司机指着计价器的数字说,“两百二十三,给你去掉个零头,付两百二就可以。”
朱颜花容失色,“什么?说好的三十呢,师傅你副业是强盗啊?”
“谁说三十的!”男人拿出凶神恶煞,“一开始讲的就是按计价器算,你给不给钱!”
朱颜甩他三十,脾气上头,“就这么点,没了!”她想要开门下车,门却被锁死了。
司机怒瞪她,“不把钱付了,你今天别想下车!”
朱颜目光凄厉地回头,饱受压迫的妇女形象油然升腾,她经过几秒挣扎,权衡,终于又掏出两张一百,凄凉地说,“师傅,找我十元。”
交易一结束,朱颜急着下车,一脚踏出门外,啪地声响,她弯腰时候,针孔摄像头不慎滑到车轮底下。朱颜颇为淡定地屈膝去捡,刚揣回口袋,司机皱眉扯着粗嗓子喊她,“别走,你袋子里是什么?”
朱颜回眸一笑,“钥匙扣。”
她走出几步,听见司机下车的声音,他语气怀疑而不善,“钥匙扣?不像。给我瞧一眼。”
朱颜装不下去,手心冒出腻人的汗,她撒丫子就跑,确实在那一瞬时,她想到了□□,江姐,秋瑾以及小萝卜头。
一辆车开她右手边停下,苏炳朝她喊,“上车。”
“后面!后面!”司机追赶来,朱颜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