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诺奇怪,“姐,你怎么搭上他的?”
“wolf酒吧办夜场party的时候,一起玩过几次,然后就谈朋友了。我知道他风评不好,怕你们反对,没敢告诉。”她越说越没底气。
梁君诺气闷捶胸口,“你知道他风评差,还敢发展地下情?”
梁渺渺可怜相,咬着唇,“可是,可是他说我一点都不胖,还说我有魅力,送花给我……”
听到这,何曼越想越不甘,手指点着梁渺渺的脑袋,“死丫头!你找个什么货色进家门,几多破花收买你了?就算他愿意,我也不要这种女婿!”
终于,梁君白沉沉开口,“过几天,去做个产检。”
他的话,纵然在这个家里,也像个定海神针一般。
梁渺渺仍抓着南妩衣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哭腔着,口不择言,“我不想当妈妈,我不要孩子,我不要……”
“我跟小妩陪你去。”梁君白既已做决定,就容不得她不要,“至于那个年进,别再找他了,我会处理。”
梁渺渺一哭,便打嗝,她嗝了几声,眼泪淌淌,“生完孩子会更胖。”
“你想打掉他?”梁君白问。
梁渺渺止了哭声,愣愣睁大眸子。
打掉?一条命,一个她造的孽,要这样抹杀?
老爷子说的对,她三十四岁,活得却像四岁,一点主意也没有。
她只是不想生小孩,却没想过打胎。
看她迷茫神色,梁君白便知一二,“一切等产检报告出来,再说吧。”
老爷子没异议,浑浑地叹口气,眼里有血丝,“嗯,你三姐的事,你上心点。”
徐良娣扶他上楼,问,“我把早餐端到房里?”
老爷子摆手,“没胃口。”
“不吃怎么行。”
楼梯口,老爷子忽然回头,顿了一下,“何曼,后面的话,我只说一遍。”
他说,“南妩是我儿媳妇,是将来要继承一份我遗产的人。梁家的事,她有资格管。”
“遗产?她?”何曼目瞪口呆,“可她还没进门,就想要分钱?”
不止何曼,一直讷讷未出声的梁君成也多看了南妩一眼,有些惊讶。
南妩无心过来分一杯羹,但这时说什么不要遗产的话,未免太显眼,她无奈噤了言。
老爷子倦怠却威严地扫视了一遍客厅,“我的财产,我想给谁都行,你别操心了,管好女儿,以后少出去疯玩,才是真。”
何曼接二连三受打击,将气撒在梁渺渺身上,把她从南妩身后拖出来,“给我回房,丢人现眼!”
这时梁君白接到一个电话,他给南妩打了手势,便去外头接电话了。
他出去二十分钟,南妩始终不见他回来,就找到花园里。
暑气拂身,南妩冒出一身薄汗。
梁君白在房子背面抽烟,一根烟,已经抽掉三分之一。
南妩拿走他嘴里的烟,“心烦?”
“有点。”
“我可以给你一本心灵鸡汤。”烟在指间燃烧,她问,“戒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