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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面对一个尸体燃尽、室内却毫无损毁的怪异现场，警方难道果真无动于衷?&rdo;我追问：&ldo;还是说，警方是依据过去的惯例，一旦发现不可思议的怪案，就会不愿声张，然后秘密调查?&rdo;

&ldo;并没有这回事。&rdo;

&ldo;是吗?&rdo;我定睛看着吕益强的脸，&ldo;我是在傍晚六点左右被警员带到这里来的，在警局里才刚吃完便当，你就出现了。&rdo;

&ldo;那又怎样?&rdo;

&ldo;我不相信你有这么闲，随时在等候我来。&rdo;

&ldo;我刚刚解释过，下午李英齐来找过我。&rdo;吕益强的表情无甚变化，&ldo;他事先也写了e-ail。&rdo;

&ldo;可是，辜明卉的案子发生在天母、高家薇的案子在东区，许卿怡的案子在士林。不到三个小时，警方就已经找齐三件案子的结案报告，并且评估出这确实是一连串有计划的犯罪，相信凶手就和林小镜在一起……请问，会不会太有效率了点?&rdo;

吕益强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没有特别理会我。

&ldo;张钧见，你真的真的太多疑了。&rdo;隔了两分钟，吕益强总算才开口。

&ldo;警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人体自燃案的?&rdo;

&ldo;第一个案件。&rdo;

&ldo;许卿怡案?&rdo;

&ldo;嗯。&rdo;

&ldo;真早，&rdo;我刻意夸张地睁大眼睛，&ldo;警方比我想象得要聪明多了。&rdo;

&ldo;谢谢。&rdo;

&ldo;原来你已经侦办这些案子这么久了。那么，在李英齐出现之前，警方对连续焚尸案已经作过详细的调查了?&rdo;

&ldo;没错。&rdo;

&ldo;为什么没有将消息公布?&rdo;

&ldo;诚如你刚刚说的，一旦发生不可思议的怪案，我们有时候会秘密调查，从头到尾不让媒体披露。这是为了避免&lso;模仿犯&rso;的出现。&rdo;

&ldo;模仿犯?&rdo;

&ldo;有样学样的后继犯罪者。充满想像力的犯罪者毕竟是少数，他们天才的犯罪手段若是公诸于世，经常会引起二流犯罪者的竞相学习……万一连续谋杀案的第一件是甲作的、第二件是乙作的、第三件是丙作的──到时候警丶察会累死。&rdo;

我想起，网络世界也有相同的例子。天才黑客少之又少，但他们研发出来的攻击程序，如果放在网络上供人下丶载，就会出现一大票凶猛的小角色破坏网络安全的惨况。

&ldo;我就知道。你总是出现在奇特的案子里。&rdo;

&ldo;你不也是?&rdo;

我们不由得相视微笑。

&ldo;许卿怡案发生后，在队上曾经引起激烈讨论。&rdo;吕益强坐回我的面前，&ldo;一开始就有人认为，这是一桩恶意纵火未遂事件──犯罪者可能先将许卿怡下药或勒昏，接着在现场放火，要伪装成许卿怡在火场中逃生不及的火灾。没想到，因为某种特殊因素，导致尸体被烧毁之后，火就熄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