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月饭店的后院,一片静谧,唯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祁芸一脸不爽,手中的刀稳稳地抵在张日山的脖子上,刀刃泛着寒光。
“哎,这下总行了吧?一大早火急火燎把我叫回来,就为了跟我切磋?我真是服了。”
她撇了撇嘴,手腕一翻,将匕首随手扔到一旁,动作干脆利落,随后一屁股懒散地坐回椅子上,整个人透着股随性劲儿。
张日山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身上熨帖的衣服,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脖子,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刚才的切磋很是满意。
他移步到旁边的椅子旁,优雅地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热茶,茶香在唇齿间散开,
“你不是在外面学了些本事嘛,我总得摸摸底,看看你学到什么程度了。不错啊,都能压制我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调侃。
祁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伸手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没好气地说:
“你是神算子啊,什么都知道?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不会在我身上装监控了吧?”
她心里直犯嘀咕,这张日山神神秘秘的,难不成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本事是跟八爷学的?就他那性子,能学得会?
张日山轻笑两声,笑声低沉悦耳,“我装监控也得有信号,不是?”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觉得祁芸这副警惕的模样甚是有趣。
“你还真想着装过?我去,以后这地儿我都不敢来了,万一哪天你在我身上安个监控,我还有没有隐私了?”
祁芸夸张地叫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好像张日山真会做出这种事似的。
张日山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心想这丫头还是这么爱咋咋呼呼的,靠谱吗?,“你想多了。”
“但愿如此。还有,你要是没啥要紧事,我可走了哈,我还有大事要办呢。”
祁芸说着,利落地站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就不留下陪陪师父我?”
张日山放下茶杯,抬眸看向祁芸,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陪你啥时候都行,可这件事不办不行啊。”
祁芸丢下这句话,脚步匆匆,眨眼间便消失在新月饭店的后院。
出了新月饭店,祁芸才发现这里不好打车,眉头微微皱起,心里盘算着往前走走,直接去找黑瞎子他们。
可她心里犯起了难,现在根本不确定他们到底在哪儿。
犹豫片刻,她掏出手机,拨通了解雨臣的电话。
为啥不打给黑瞎子?说起来也是无奈,昨天黑瞎子那家伙因为一点小意外,手机“壮烈牺牲”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至于胖子,他那大大咧咧、丢三落四的性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带手机,思来想去,也只能找解老板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解雨臣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喂,祁芸,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干嘛?”
背景音里,嘈杂的人声不断,隐隐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