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通肺腑之言丝毫不带有任何停顿,肯定的口吻就像手起锤落楔钉子,句句有力落至核心,温荇清惊诧一瞬忍不住弯起唇角,并没意料到时瑜能说出这番话,但知道了时瑜一定很爱温荇清。
&esp;&esp;程万山默默站在原地听他把话说完,抿着过滤嘴用力深吸一口,随后将烟掐灭在布满老茧的指间,掩嘴轻咳两声,“叔没有误会你,叔刚刚只是……温老板已经告诉我了。”
&esp;&esp;活了四五十年,安分守常了半辈子,有些前卫的东西程万山是做不到完全接受,不接受却也没必要以己之见加以抨击。
&esp;&esp;“又不是做什么违背良心的坏事,你这孩子懂事乖巧,肯定有分寸,叔只要你不走歧路,堂堂正正做人,至于其他的想做就去做,温老板人很好,只要是你喜欢的就好。”
&esp;&esp;尽管有些词不达意,程万山的意思时瑜已经听得很明白很清楚,鼻尖不免袭上一丝酸涩。
&esp;&esp;“对不起堂叔,从一开始就瞒着……”
&esp;&esp;“这都是你自己的私事,堂叔即便知道也不能干涉。”憨厚一笑开口打断时瑜道歉,这件事里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程万山觉得面前这个孩子挺命苦,自己更没理由去剥夺和左右时瑜对于未来生活的选择,最后叹声气,只说,“堂叔这里也是你的家,要是愿意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esp;&esp;或许是“家”这个名词让时瑜感触伤情,忽然就红了眼眶,眼泪打了个转不受控从眼眶挣脱。
&esp;&esp;程万山被他这一哭同样感染情绪,使劲咬了咬过滤嘴将眼泪往回憋,顺带提起一些陈年旧事,“你可能不知道,咱们爷俩算是我没有说过不准
&esp;&esp;支开时瑜确实便于开口说出有些话,当着他面温荇清必然会多出许多顾虑,不让人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esp;&esp;安排程万山夫妇进入会客室,温荇清随即旋开门走出,打算吩咐前台小姑娘去自己办公室拿罐好茶叶送来,抬头却见由远及近一道匆匆路过的身影。
&esp;&esp;“肖应执?”
&esp;&esp;应声停下步伐,肖应执好奇打量一眼温荇清刚出来的地方,疑惑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客人来访。
&esp;&esp;“你怎么……”话音戛然而止,温荇清突然意识到什么挑了下眉。一个代人请假,一个却倔着来上班,我追你逃尤嫌不够,谁知这两人又玩起了什么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