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月看了眼南相黑沉的脸,心中给他点了个大赞,这位爹爹才是最佳演员呢,她都想给他颁奖了。
“你原谅我了吗?!”五公主眼睛都气红了,偏偏必须憋着不能发作。
南迁月颇有些忍俊不禁,这位看着不太聪明的五公主还挺可爱的。
“嗯。”南迁月笑着点头,她就没生过气。
五公主立马转头看向安政王府的人,“她原谅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再不走她就要哭了!那岂不是丢死人,她才不要在这个徒有其表的女人面前哭。
佩刀青年站了出来,朝南迁月抱了抱手,“南姑娘,五公主的赔罪礼已经交给相府下人了,叨扰了南姑娘还请见谅。”
说完,他和中老年男人对视一眼,将红眼五公主带走了。
“岂有此理!”
南相拍了拍案几,怒色喷涌而出,“这个安政王实在是狂妄之极,我相府的事情随意便插手进来,简直未将本相放在眼里!”
南迁月:“……”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丞相夫人面色十分凝重,她抬眸看向南迁月,“迁月,你可会因为安政王此举而对他心存感激,甚至生出其它心思?”
南迁月头摇的很快,“母亲放心,女儿知道他不是良配,心中会拿捏分寸的。”
丞相夫人眉间弧度慢慢变小,“你知道就好,我本已准备好谢礼让管家送去安政王府,现在看来,我明日要亲自走一趟了。”
“夫人何故如此?”南相有些不赞同,他拍了拍夫人手背,“送些礼去就行了,何必去看人眼色。”
“相爷,我知您不喜安政王,但正因为如此,我更要去登门致谢了,以此与安政王府划清界限。”
南迁月立在堂中,视线在南相及其夫人脸上来回切换,见了空子立马插话,“父亲,母亲,女儿可以走了吗,腿酸了。”
南相二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哎呀,为父和你母亲说的认真了,额去吧去吧,回去休息,今夜的宫宴为父已经帮你推了,你不必有烦扰。”
南迁月笑笑,“好,多谢父亲。”
清音院,南可芝忧郁的趴在窗口。
贴身丫鬟匆匆的跑了过来。
“姑娘!五公主竟然来相府了!”
南可芝蹙眉,回头看向丫鬟,“五公主来相府作何?”不会是找大姊的麻烦吧?
丫鬟喘了几口气,开始一顿输出,“她是来给大姑娘道歉的!是安政王府的人领着五公主来的,还带了好多赔罪礼!奴婢偷偷瞧着五公主的神色,那完全就是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肯定是安政王逼着她来的!”
“姑娘,安政王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大姑娘?”丫鬟很焦急。
南可芝的心情也不太好,眉间的忧愁藏不住,“大姊的样貌在上京应是无人可以媲美的,能入安政王的眼合情合理。”
“姑娘!”
丫鬟跺脚,眼里满是不屑,“您怎么还夸起她来了,她除了一张狐媚子脸,还剩什么,您的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哪里比的上您,您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
入夜,黑墨染天,不见星月。
清霞院后门内有一个鬼祟的身影,鬼祟身影一步三回头的摸到门口,然后悄咪咪打开门,轻手轻脚的溜了出去。
鬼东西一路摸到相府后山口,对着黑夜模仿了几声蛐蛐叫,叫声传开后,不远处的树丛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就见一个同样鬼祟的东西钻了出来。
两东西接头,从相府溜出来的那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把这个处理干净。”
就在这时,一圈火光照了过来,两东西如惊慌的蚂蚱三百六十度无一缝隙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