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一让啊!”他婆娘扯起个嗓子喊。
“真脏,我扫扫,该出去的都出去哈,没得污了我的地!”
可是她才扫了两下,扫把就被一只大脚踩住了。
她抬头一看,一米九大汉如黑面罗刹。
“你说谁脏呢?”隋准问。
语气平静得可怕。
王婆娘吓得上下牙格楞格楞直打架,直觉想往后退。
可隋准轻轻一捏她的扫把头,她便走不开半步,像个小丑一般拼命拔扫把头。
“我看,是你的嘴挺脏的。”隋准说。
然后冷不丁一松手,恰逢那婆娘正使出吃奶的力气夺扫把,顿时自己摔了个大跟头,头撞在墙根,挂彩了。
王麻子听见自家婆娘哭嚎,举着柴刀,跑出来。
“狗娘养的,竟敢……”
哗啦!
他还未来得及近隋准的身,豆腐摊子便长翅膀了似的飞起来,那木板狠狠地拍在他脸上,几乎能听到鼻骨裂开的声音。
两板热乎豆腐被砸得稀烂,和着鲜红鼻血,糊了他满脸满身。
隋准优雅地收回大长腿。
并顺手捡起柴刀,潇洒地往肩上一甩,款款往院门口走。
如此大高个儿,还提着刀,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气势,谁不怕啊。
买豆腐的人恨不得蹦三尺远,一个个往角落里挤成一团。
隋准院门前,啪地把门合上。
“好了。”
他大马金刀往那儿一站,春风拂面地环视众人:
“污蔑一个勤俭持家的妇女,和一个老实巴交的少年,跟一个正直磊落的青年。”
隋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有些什么不清白,这叫造黄谣,你们懂吗?”
人群中有人嘟囔:
“我只是来买豆腐的,关我什么事啊。”
隋准往声音来源处一瞟,立即有一大票人缩了头。
“看见别人被造黄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么当有一天黄谣落到自己头上,也不会有人为你伸张正义。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