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呐,不是读书,指不定偷着把钱拿去做什么了……”
做什么?
吃喝嫖赌呗。
刘婶虽然没把话说出来,但挤眉弄眼的,懂的都懂。
大家一下子唏嘘起来。
是啊,隋准虽然现在看着是个好的,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再说了,庄稼汉读书这事,实在异想天开。
有钱也不是这样烧的,佟家这回真是脑子有坑,想左了。
气氛顿时就变了。
对佟嫂子和佟秀的羡慕,变成同情和嘲笑。
这正是刘婶想看到的。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原来婶子这么了解我啊?”
榕树后头突然传来隋准凉凉的声音:
“那婶子要不跟我赌一赌,我若考上了,你要怎样?”
刘婶刚还春风得意,滔滔不绝了。
这会子见隋准和佟秀竟从大树后头冒出来,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我……我……”
看到被蛐蛐的正主出现,大家的表情十分精彩。
有心虚的,有愤慨的,也有看好戏的。
“这样吧!”隋准也不生气,笑眯眯道:“我看大家伙对我读书这事,很有兴趣。”
“不如,大家一块来个对赌?”
隋准掏出一包银子,席地坐庄:
“明年2月考童生,我赌我自己能考上。”
“你们觉得我考不上的,可以每人拿些银子,不拘多少。”
“若是我赌赢了,你们的银子都归我。”
有人大胆问:
“那若是你赌输了呢?”
隋准微微一笑:
“若是我输了,你们拿多少,我就赔多少。”
拿多少就赔多少?
那岂不是拿1两,就能赔1两?
人群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