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府府城二十里外,就驻扎着一支守城军。
快马来此,只需半个时辰。
丁知府顿时脸色灰白。
双方迅速掰扯开,一个个蔫头巴脑地站好了。
学政下了马,背着手走过去,面色不虞,将两旁官员盯了个遍。
“怎么回事?”
“丁知秋,你说!”
丁知府见学政先问的他,忐忑的心便放下来些。
至少,学政没有明显地偏袒了关山月。
“大人……”
丁知府巴巴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过因着并没有铁证,越说越心虚。
学政皱起眉头:
“捕风捉影的事,也劳得你们大动干戈?”
丁知府期期艾艾:
“怎算捕风捉影呢?那他确实户籍作假……”
这下不敢提考卷代笔了,只抓着户籍死锤。
毕竟,这是隋准无可辩驳的。
“大人,这隋准是个撰书人,他给一个书肆供稿,赚了不少银子。”丁知府说。
“包括他在内,家中三代都经商,他怎么能参加科举?”
学政的脸色凝重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此时,天已经大亮,百姓走上街头发现有热闹,都围过来看了。
丁知府发难后,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
“撰书就是经商么?知府公子还办了说书的戏班子呢,怎么他还考府试了!”
又有人说:
“对呀,知府大人自己也开了茶楼。”
“知府老夫人不是有一个钱庄吗。”
……
百姓七嘴八舌,把丁知府的家底都晒了出来。
丁知府恨恨地扫一眼过去,一群百姓缩头缩脑的,根本看不出是谁在趁乱说话。
“学政大人!”他连忙喊冤:“本官与家人虽有些薄产,但都只是铺子地契,买卖是在族人名下,说我们经商,完全是误读呀。”
然而,隋准正等他这一句话呢。
“学政大人!”隋准也有样学样地喊起来。
“在下虽然撰书,但只是编排故事,书肆是书肆老板的,与我何干?说我经商,完全是误读呀。”
丁知府气得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