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被知府说得面色讪讪,转头就将夫子骂得狗血淋头。
并严正声明,杨立世这个儿子,是杨家老太太宠坏了,可自己作为亲爹,信奉的是棍棒。
院长让夫子好好管教杨立世。
于是,夫子认清了哪条才是金大腿,对隋准越发和颜悦色。
对杨立世就横眉竖目了。
“扰乱课堂秩序,出去罚站!”夫子喝道。
杨立世只好站起来,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但是,即便是在廊下发展,他也一个眼神一个眼神,明目张胆地看隋准呢。
隋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午膳是在书院吃的,隋准是廪生,相当于公费读书,饭是包的。
他到了食堂,取了餐,才坐下。
一个身影又噌地,坐到他眼前。
抬头一看,杨立世那张肉乎乎的脸,浮现迷之微笑。
隋准一阵恶寒。
“杨兄,你究竟什么意思?”隋准问。
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我把你当同窗,你竟然想跟我同床?
不要!
隋准自认,自己虽然已经不太直了,但也不是那湾仔码头。
男男退散!
杨立世被他陡然凶狠的眼神,吓了一下,有些磕磕巴巴。
“我……我就是想……想同你交个朋友。”
隋准的内心在哀嚎。
果然被他猜中了。
现在是交个朋友,以后呢?
交个心,再交个身?
万万不可。
隋准板起脸:
“杨兄,我等来书院,是来读书,不是来交朋友的。科举之路道阻且长,我们应当专注行路,想些旁的作甚?”
“还是各自回去,努力用功吧。”
然后,饭也不敢吃了,拿起东西就跑。
在他身后,杨立世孤零零地坐着,露出落寞的表情。
隋准以为,自己义正言辞的发言,应当是劝退杨立世了。
谁知,次日,再来上学。
更夸张了。
他的桌子竟然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