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来凑个热闹,怎的自己变成了热闹?
淮南学子更是晴天霹雳,这厮的秀才是买来的,他去比试,不是给对方送人头吗?
方才还觉得有几分胜算,现在,又忐忑起来。
贺知章亦是面色不虞。
终究,还是被北江府算计了。
双方定下人选,比试,正式开始。
既然大家都是秀才,又即将考举,比试,自然比着乡试来。
贺知章比作文,杨立世和隋准比作诗。
先上场的是杨立世。
不负众望,他果然输了,连首打油诗都作不出,只能满脸羞愧地退下。
淮南学子头上,蒙了一层阴翳。
但他们还是为自己打气:
“无妨,还有贺案首呢。”
“对对,贺案首的才学,比那祁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定能获胜。”
“隋准再赢下一个,咱们还有机会……”
祁兴却笑得意味深长:
“贺兄,请吧?”
他一改先前的嚣张气焰,居然,让贺知章先应题。
贺知章的学问,远胜于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洋洋洒洒写了一篇美文。
淮南学子啧啧赞叹:
“果然是小三元,此才学,吾等望尘莫及!”
“我倒要看看,这祁才子,在贺案首面前,输得有多惨?”
“无需再比了,江北这回,定是要栽一个大跟头……”
虽然祁兴还未应战,但淮南这边,已是一片喜气洋洋。
江北那几人,顿时脸都黑了。
他们垂头丧气,忍不住嘟囔:
“没想到,姓贺的,才学竟比传闻还厉害。祁兄,这回咱们惨了。”
“唉,早该想到的,祁兄虽有才子知名,但比之贺知章,还是……”
然而,祁兴不慌不忙。
“没错,我的才学,确实不敌贺知章。”
“那又怎样?”
他的嘴角翘起,露出几分自得:
“丰元,你去!”
丰元就是江北学子中,被挑出来要比试的学子。
论才学,他其实是三人中,最差的一个。
故而,他瞪大眼睛,用手指鼻尖:
“我?”
祁兴点点头,语气带上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