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由于法力与神识所限,所能操控的最高品阶法宝就是这口不知名的巨钟。但是看见对方法宝如此犀利,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
心怀忐忑之下,鲁力唯有静静等待结果。
“当”的一声巨响,虚幻长刀再无任何阻碍的斩在了巨钟之上,只见一层冲击波立时浮现,一圈圈的环形波纹延展开来,倒叫峨冠修士与那老者停下了身形,忙开启灵力护盾。
鲁力心中暗呼侥幸,神识过处,那巨钟只是被斩出浅浅的一道白痕。而相反的,对方虚幻长刀却在此一斩之后消失,重又化作那把断刀,依然握于蓬头修士手中。
可是此时的蓬头修士却因为操控此诡异断刀而法力损耗过巨,面色苍白之下一时间无力再战。呆立于半空之中,兀自还不相信鲁力居然可以硬抗自己绝杀一击。
鲁力此时已然恢复心神,心中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这节验收课实在太过惊险,这以后的修真生涯还是谨慎小心为妙。
于是也不留什么场面话,将那巨钟一收,望空便欲远遁而去。
“小子,你若是跑了,老子今日岂不人财两空?嘿嘿嘿嘿!”鲁力欲逃遁的前方那老者身影显现,右手隔空一拳,简简单单的一个世俗武林之中的黑虎掏心,直击鲁力而来。
鲁力展开全速逃遁,一个收势不及,勉强将灵力护盾开启并稍稍让过心脏要害位置。但听“轰”的一声,鲁力被那老者一拳击下半空,落在湖边草地之上。
鲁力勉力翻身站起,一口鲜血终于压制不住,狂喷而出。
“你小子,倒是够硬气。交出腰带,老夫可保你个全尸。”峨冠修士徐徐落在鲁力身侧不足十丈的距离,冷冷道。
“前辈莫要动怒,晚辈知错了!”鲁力见那峨冠修士欲要动手,忙求饶道。
“哼,算你小子临死之前还有此觉悟!”又一尖声响起,那老者脱下戴在手掌之上的一个拳套样的法器,也站在了峨冠修士的身侧。
“二位道友,和这小子废什么话?此时他已经是重伤之身,趁早了结了他,咱们回去分财物。”蓬头修士对于鲁力最是恨极,巴不得一掌将其砍死。
“哈哈哈,难得数百年的修真生涯遇见一个如此变态的筑基期修士,若不趁其受伤,好好炮制一番,岂不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
鲁力一手已断,此刻无力垂下,另一手轻捂腹部,“三位前辈海涵,适才晚辈多有冒犯,还望看在家师的份上,饶了晚辈性命吧!”
那老者满面笑意,缓缓上前,“小子,你受了如此伤势,恐怕令师也不会善罢。。。。。。不好!”
老者本是笑意盈盈地戏弄鲁力,随着其说话之间,有意无意的看向鲁力之前被自己击伤的部位,明明对方伤在肩胸之部位,怎么这小子手捂着腹部?惊觉有异之下,那老者立刻大呼不好,并且身形立刻暴退。
鲁力阴笑着抬起头,任由嘴角的鲜血流淌,“现在才察觉么?嘿嘿”
鲁力言语间,没有受伤的左手已经将早已攥在其中的数颗雷震子激发,并且迅猛地抛向三人所在之处。
同时浑身遁光大起,直冲另一方向逃开。
雷震子惊人的恐怖爆炸力瞬间便四散而开,狂猛的冲击力直接覆盖在了三人所处的四面八方。
鲁力看都不看雷震子爆炸以后对三人产生的威胁,几乎是将体内最后一丝法力都榨干净一般地,加速遁往远方。
“这回还真是险呐,若不是小爷我机警,说不定真就将小命儿交代了。看来以后真的不敢如此托大,否则且不说自己的危险,宗门如此血海深仇,岂不是没有人报了么?”鲁力一边检讨自己此番的行为,一边神识放出四下查探,防止那三人再次追杀而来。
另一边,峨冠修士在三人之中看来神通最强,数颗雷震子爆炸产生的烟雾散去后,首先露出的便是他的身影。虽然衣袍略有些凌乱,但是看其面色气定神闲,显然并没有受什么伤。
那老者紧跟着在峨冠修士左侧数百丈的距离现身,左膝有一处明显的血痕,满头的银丝乱蓬蓬的散于额前,右边面颊似乎还有一点灼烧的痕迹,但是总体看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那蓬头的葛姓修士就不同了,其原本就有伤在身,经此一役,此时已然在距离二人更远的地方干脆盘膝而坐,虽然表面看上去不像是受了什么很重的伤势,但是嘴角一丝血迹被抹拭痕迹,只要细看之下,便难以隐匿。
显然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否则值此时间,也不会立刻觅地打坐压制伤势了。
“唉,这回真是阴沟里翻船,居然被一个筑基期的小辈戏耍至此。想我葛怀庸自凝结金丹以来,何曾受过如此大辱?此子不杀,断不能解我心头大恨!”蓬头修士,气息略有恢复,咬牙恨恨道。
“葛道友心中不必介怀,毕竟此子气候未成,如今说破了天也就是个筑基期的小辈。量他也跑不远,不若我等再循迹追寻而去,想必也是不难将其拿下。”峨冠修士缓缓飞近,落在距离蓬头修士不远之处,劝解道。
“我看如此也可,就是不知葛道友伤势可有大碍?能否成行。”那老者也在距离葛怀庸之处落下,关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