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旎歌在快到家的时候,给陶荣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脚扭伤了,让她出来接她一下。
车停在赵家大门前时,陶荣还没出来。
陆宴岭停了车,没熄火。
两人就这么坐在车上,谁也没说话。
赵旎歌怀里?还抱着那捧玫瑰花,想到上一次两人这么待在车上,还是在后排的座椅上抵死缠绵,从深夜到黎明?。
赵旎歌想着想着,脸慢慢烧了起来。
可他又不说话,就这么沉默。
赵旎歌隐隐有种感觉,陆宴岭其实是在等?她一个解释。
可赵旎歌有口?难言。
她要?怎么解释呢?
跟他说,她是穿越来的,有个该死的系统让她攻略男主?,否则她活不过一年?就要?死,结果她眼瞎把他认成了男主??
那陆宴岭可能?会觉得她精神不正常,有什么大病。
说真话,反而会被认为是在编瞎话。
谁能?懂她心?里?的苦啊。
赵旎歌在他的沉默中,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娇娇软软地说:“陆宴岭,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宴岭不为所动,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在赵旎歌眼里?,只要?他不拒绝,那就是默许。
于是她备受鼓舞,立马双手缠上他手臂,撒娇一样轻轻晃动:“我下次再也不会那样了,我向你保证好不好嘛……别生气?了?”
陆宴岭微微蹙眉,垂眸瞥她一眼,手肘一抽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赵旎歌见自己撒娇都用上了,他竟然还绷着脸,不由心?中暗哼:臭男人脾气?这么硬,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不过到底是她理亏,该服软还是得服软。
赵旎歌见他下车后t?走到副驾驶,拉开门,毫不温柔将她怀里?的花束往旁边一丢,有力双臂穿过她腋下和膝盖,就将她打横抱了出去。
“哎呀讨厌,我的花都掉了!”
赵旎歌扑打着小腿,伸手去够被丢在椅子边上的花。
换别人做这个动作?,一定是狼狈的。
但赵旎歌是天生的舞者,她身姿轻盈纤细,腰肢柔韧性又好,这么弯腰仰头时一头黑缎般的长发倾泻下去,手臂打直的瞬间?,削葱白玉的指尖像兰花一样绽开。
在一瞬间?捞起花束,又在一瞬间?核心?上收,轻盈地旋回他怀里?。
就像做了一个高难度舞蹈姿势那般,惊心?动魄,赏心?悦目。